正所谓“池浅王八多”,究竟该如何破局?
这对于上一世的内弟叶令铂,或许是个难题。
可对于已经活了一世、官至工部尚书的叶慎锟而言,此等尔虞我诈,也算是官场的“特色”。
计谋,已经在他心中酝酿,只等到了玄宁县之后,就将徐徐铺开。
真正的难事,依旧是二十余年后的家国大事、生死浩劫。
…………
另一边,留在京城的叶令铂,和上一世的叶慎锟一样,被安排了内阁中书的职位,专事缮写册、宝、诰、勅等御制文字。
但这职位,并非只有叶令铂一人,定额共有30人,也就是意味着叶令铂要与其余29人共事。
这和上一世直接出任地方一把手,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上任不到几日,叶令铂就颇有些懊恼。
活虽然称不上多,但人微言轻,就是京城里最底层的存在。
特别是需要和共事之人微妙的合作、竞争关系,更是让他觉得难以处理。
“熬吧,总能熬出头的。
就像我哥,最后不总是熬出头了吗?”
叶令铂这般安慰自己,但心中终究是不快活的。
活了第二世,却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潇洒。
…………
这一路,叶慎锟经过了十余个州县,当地的州县长官出于常规礼仪,尽数送上了特产和银两。
沿途的驿站,也均是提前准备,提供了非常便捷和周到的服务。
不得不说,路途虽遥远,但沿途收获颇丰。
一方面,是钱财的收获,当然这些钱财,也均是有来有往罢了。
另一方面,则是同僚之间的熟悉,不少州县长官出面招待,也算认识了不少前辈。
特别是玄宁县隶属的苍山州州长卓匀楠,特在驿站设了宴席,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觥筹交错,称兄道弟。
酒至半酣,卓匀楠借着酒意,轻声在叶慎锟耳边说道。
“兄弟,你这番远道而来,可曾知晓,玄宁县谁是第一大家族?”
叶慎锟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只要是个正常的知县,都会知道,这是上任之前的“必修课”。
“玄宁县的蔡氏家族,下官早就有所耳闻。”
“是呀,玄宁县的发展离不开蔡氏家族的支持。
他们乐善好施,有他们,是玄宁县的一大福气呀。”
卓匀楠并没有直接点明他和蔡氏家族的关系,但他这番称赞蔡氏家族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那天晚上,酒喝了许多,但叶慎锟的内心,一如明镜。
…………
现在,叶慎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玄宁县,差人报知礼房吏员。
按照惯例,第一天不能进城,而是在城外斋宿。
第二天一早,衙门预备的仪仗前期出城,将叶慎锟接上,换上公服,到城隍庙进行祭祀。
礼毕后,典史蔡群率众人引叶慎锟至衙门陈设牲醴,于仪门前向祭司门之神行拜礼,礼毕后方才进入。
这般流程走下来,叶慎锟方才到月台上更换朝服,设香案望阙行五拜三叩首礼,礼毕后更换公服,报时辰,吏房将公座呈押。
接下去,便是一众下官对叶慎锟拜礼,叶慎锟坐受。
最后,叶慎锟进行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