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正在思量，又暗道一声“不好”，却又哪里来的及，只得用斧刃将袭来的长刀往旁边带了带。

“刺啦。”兵器入肉的声音。

“疯子，住手！”远方烂牙那不值钱的声音才传来。

“疯子，唉！你这次可闯祸了。”烂牙对巴尔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又急忙去查看兰德尔的伤势。

“三姐妹保佑，只是伤到了肩膀，问题不大！拉姆，拉姆，你死了没有，没有就赶紧抬着去找祭祀。”

兰德尔没在说一句话，只是将肩膀上的长刀拔了出来，扔到巴尔脚下，一言不发，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是否在后悔自己在厮杀中分神，任凭刀口鲜血流出。

她的这副做派倒是把其余三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也在顾不得其他，连忙寻了块木板抬着就走。

巴尔却是看也不看离去的人影，反而抬腿向着苹果树走去，烂牙看到他的这副作派，头上爬满了黑线。

“你能不能别在扯了？嗯？能不能长点心？嗯？”

话说烂牙是有真名的，其它炉户见他太过嚣张，又看他的牙齿长的歪七扭八，便取笑他叫烂牙。那知这无赖货丝毫不介意，反而甘之如殆，慢慢的真名就无人提起了。

捡起地上的长刀，顾不上还在染血的刀刃直接入鞘，又放在巴尔的背上。拉着他转身就走，这长刀可是这疯子的宝贝，去那都带着。

被拉扯的巴尔确是三步一回头，显然不愿离去。这可惹恼了烂牙，跳起来给了一拳，这才让其乖乖的跟上。

其实烂牙的身高并不低，约是后世的一米七几，可巴尔身高足有一米八多，再加上战士那强健的体魄，在巴尔的身前烂牙属实不够看。

“出息了啊！都敢动刀子了啊！”

“嗯”

“是不是不拿我当大哥了，啊？你还是不是我小弟了，啊？我说的话你不是当放屁了，啊？”

“嗯”

“嗯，你嗯个屁的嗯！”

“不过，我早看这娘们不顺眼了，比你以前还让人讨厌，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鼻孔都朝天了都，干得好。”

“嗯”

“嘿嘿！”

天色才蒙蒙亮，放牧的时间有点早，烂牙只能带着巴尔先去自家的角厅，路过一座石堡的时候俩人没有注意到站在顶端的男人额头已爬满黑线。

烂牙的角厅谈不上多精致，再加上他又是个心大的，屋内是乱七八糟，整个就是一个破烂场。

烂牙也不管其他，随手丢掉外套，往床上一爬。转头对巴尔说道：“来，疯子，给大哥捏捏背，这大清早的，尽忙和你的破事了。”

等了一会确没动静，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巴尔痴迷的看着挂在墙上的东西，烂牙就像火烧了屁股，一蹦三尺高，连忙从床上跳下。取下弓，又用杂物遮住，不给巴尔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