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参见了唐善清,然后看着温萤萱作出最为惊艳的样子,道:“哎哟!多美的新娘子啊!从今儿个开始,你便是那清王府的女主人了。”
“啧啧!看看这花儿一般的样子,清亲王真是好福气!”媒婆的嘴,能把树上的鸟儿哄下来,能将水里的鱼儿说成在地上爬的
总之,从古自今,最数那媒婆最能说会道,她要是认第一,旁的人都得承让。
虽然唐善清对媒婆那张嘴烦不胜烦,可今日这种大喜的日子,除了新人以外,媒婆便算是第三个主角了,不爱听也得耐着性子受着。
待那媒婆说够了,仿佛将毕生所累积的词都说完了,才心满意足的为温萤萱盖上头盖,挽着她出了门。
骆吉文身穿礼服,骑在马背上,接完温萤萱之后,笑吟吟的领着迎亲队伍往清王府回去。
街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们交头接耳,言笑晏晏。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响遍天,催得京城深闺里的少女泪涟涟。
若是眼尖的,就会注意到,清亲王大喜的日子,围观的群众里,女子竟出奇的少,就算有,也是一些妇孺。
那些个大家小姐们,在这一天,全都不约而同得选择坐在闺房不出门。
送走了温萤萱,骆柔让人备好了车马,携唐善清一起跟在迎亲队伍的后面去往清王府。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三拜过后,送入洞房。
有情人的婚礼,看得同样有情人儿心中荡漾。
站在主子身后的沐风,偷偷牵起了身旁人的小手,云芽脸上一红,忍不住低下了头,偷偷瞥一眼那跟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掌。
酒桌上,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唐善清看着杯中的美酒,却喝不得,她端了酒杯想偷偷闻一口。
酒杯还没送到鼻子前就被骆柔夺了去,“爱妃你想干嘛?还想再让本王怎么罚你?”
“我只是想闻一下,又没喝”唐善清不舍得看着手中的酒杯被骆柔夺走,眼巴巴的咽了咽口水。
骆柔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自从怀孕之后竟然这么贪杯。
静茹大家默默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端起酒杯道:
“今天是清亲王和郡主的大喜日子,静茹在此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在上座的骆吉文闻言端起酒杯回敬道:“多谢静茹大家,我代郡主谢过静茹大家。”
“今天这大喜之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二位,就送二位一首相思吧。”
说着,她让丫鬟将琴抱了上来,就着饭桌弹起了她的成名曲。
再听这首相思,唐善清竟然感觉自己听懂了,而且还从曲意中听出了一丝幽幽的离情之苦。
静茹大家一开始只是低垂着眼睑专心抚琴,弹到动情之处,眼神便偷偷瞥向了温子凡。
温子凡微微低垂着眼睑,侧耳听着曲,酒水却没有离开过手,一杯接一杯,表情淡淡的,饮尽那杯中酒,浅尝着自己心中的相思之苦。
过了今晚,他就要回楚国了,只是他心中相思之人,他却再也没有勇气正视一眼。
爱情的苦,就苦在不能自主,也恰是因为如此,才显出爱情的珍贵,才显得情有独钟。
一曲落毕,众人纷纷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