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啊?”贺伦坐在后排紧张地问道。出租车已经行驶上了街道。
“我们现在要去庆老爷子那边,在这个地方只有他可以保你的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也转了无数个弯,他们才离了城区。
“他们没跟上来。”胖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后视镜。这时,贺伦才注意到在他腰上有个和衣服颜色一样的布囊,里面估计装的就是他刚才用的那把尖刀。
听到胖子的话,老白很明显放松了不少。车速也从原来的一百来码变成了八十来码。
出了城区,车子就一直在沿着一条河走。只不过和河水的流向相反,逆流而上。
驶过一道石桥,车速就明显慢了下来。车外面还隐约能听到几声犬吠。
透过窗户看,他们好像到了一处农村。外面都是青砖瓦房。
看看时间,现在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们这一趟已经跑了三个多小时了。
“到了!”
老白停了车,贺伦打开后门准备下来。
兴许是刚才太紧张了,贺伦一身的关节都有些僵硬,下车都感觉有些不自然。
汪汪汪!
一下车就可以看见拴在石墩子旁边的一只黄狗,它正冲着这三个不速之客狂吠。
“是哪个哦?”屋子里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后里面的人好像正穿着拖鞋啪啦啪啦地走出来。
“庆叔,是我!”老白回了一声。
老爷子也从屋里走出来了,他拉开屋外的电灯,明晃晃的灯泡照的他们的脸一清二楚。
“哦!原来是白家屋的娃!进来吧!”
老爷子说话带点土话的味儿,身上正披着一件白衬衫,手上端着一支老式烟锅。
进了屋,老白和胖子都直直儿地站在那里,也不找位置坐。贺伦不清楚形式,也不敢乱坐。只能跟着站在一边。
“坐吧!”老爷子手上拿着烟锅,正在吃卷烟。
听到老爷子发话,老白才敢带着胖子和贺伦找了个位置坐着。
“这么些年都没来看过老爷子我,今天半更晚上找上门来是想搞个啥子?”
一听这话,贺伦心里大叫不好。听这口气,这老东西看来是不太欢迎他们呐!
但是白竖并未失措,他站起身来向依靠在沙发旁的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庆叔,这些年未来看望您,是我的不对。还请您原谅我。”
“行了!起来吧!先说这深更半夜带着人过来是要做什么?”老爷子摆了摆手,没有看鞠躬的白竖而是继续专心吃着手上的烟。
见老爷子不吃软,白竖只能不再说什么讨好的话儿,一一如实回答道,“庆叔,我这番前来是想让您帮我想想法子。”
“哦?什么法子?”
“老爷子,这小子被他们给盯上了。您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白竖用手指着贺伦说道。
“他们?”
老爷子把目光转向贺伦。发觉这老东西在看自己,贺伦也只能强撑着露出和善的笑来。
结果这老爷子只是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就转过了头,半点反应都没有。
贺伦也只能尴尬地收回了脸上的笑,心想这老东西可真爱摆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