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心中暗叫不妙,赶紧挥舞马鞭,快马追赶了上去,希望还能抓住最后的稻草。
可是直到他们乘胜追击,将豪强反贼的各个坞堡老巢给一个个端了,刘循也没能如愿送死。
最后他只得和张任,带着各个豪强的族人,以及几千俘虏兵,一起返回了雒城内。
张任、邓贤还有所有的雒城守军都非常高兴,一路上有说有笑。
甚至还有人哼起了歌谣,庆祝胜利。
只有刘循因为送死飞仙的计划又一次泡汤,心中闷闷不乐。
他瞥了一眼张任,眼神满是幽怨。
都怪张任擅自带兵出城杀反贼,搅黄了他的计划。
但是总不能人家打了个大胜仗,反而还加以责罚,甚至杀掉吧?
那他不是成了臭名昭著的完颜构了?
不行,还是得另想办法
有了,成都啊,那边叛军大把,送死的机会也大把。
何必忧愁呢?
想通了这一层后,刘循的心情也变得顺畅了起来。
回到府邸后,刘循说道:“这一次平定叛乱,各位都有大功劳,都有赏赐。张将军赏钱一百贯,邓将军赏钱七十贯,其余校尉每人赏钱二十贯。士卒每人发钱两贯。”
从每个豪强家中抄没出巨量钱财和珠宝,这点赏赐,属于借花献佛,还收买了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张任和邓贤等人听了,心中十分欢喜,全都跪谢道:“多谢公子恩赐。我等愿誓死追随。”
当天晚上,雒城守军杀牛宰羊,大摆宴会,好不热闹。
........
第二天早上,刘循在府邸内琢磨着去成都以后,怎么样才能顺利送死。
一个卫兵进来报告道:“禀公子,外面有一女子,执意要见你。”
刘循心中觉得很是奇怪,但还是淡淡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面容姣好,身材高挑且婀娜多姿。
只需看一眼,便觉得已经胜过了世间许多的胭脂俗粉。
刘循看着那女子,觉得有点眼熟。
又细细打量了对方火辣的身材,猛然回想了起来:
这不是不久之前他在雒城外救下的那个跳河自尽的少妇么?
换了发型和衣服,差一点没认出来。
刘循问道:“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少妇神情悲伤地答道:“公子,那谢家起兵叛乱后,出于报复,派人将我婆婆和娘家人都杀了。我因为在雒城内采买东西,滞留城内,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我听闻谢家的人已经全部被抓,求公子主持公道,处死他们,为我死去的无辜亲人报仇。”
说罢,她的眼角留下了两行清泪。
刘循没有想到,那谢家还做了这种灭门的残暴行为。
便说道:“谢家的人谋反作乱,论罪当诛杀三族。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活下来。”
少妇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叩头谢道:“多谢公子。”
然而她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刘循。
害得那刘循都有点魂不守舍,差一点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刘循强行振作一下精神,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么?”
少妇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有.......有。如今我举目无亲,没有了安身之地。想........希望公子能收留,给一份差事做,有口饭吃。”
她垂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带着腼腆与尴尬。
毕竟求人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又继续说道:“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洗衣做饭、端茶递水、扫地拖地,我都会。”
刘循看到对方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推辞。
转头问道:“府上还有空缺的位子么?”
侍卫答道:“所有的职位都已经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