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灵关,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士兵正巡逻着,空气中充满着肃杀的氛围。
此时一个哨兵急忙地跑向将军府,全然不顾将军平时强调的军容军纪,未等他进府,便大喊道:“将军,不好了,禁区暴乱了。”
正端坐在一盏煤油灯前看兵书的男子闻言猛地站起,随后几步并一步打开房门,看向面前的哨兵,刚毅的脸上充满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
“将军,禁区的那些东西正在复苏,法阵...失灵了。”前来报信的士兵颤颤巍巍地说道。
男子听完,静默几秒后说道:“传我号令,全军整装,老弱妇孺全部从北城门走,准备好法武兵器,把他们再打回去。”
“侯莫,你负责将城中居民安全带出去。”
“将军,我...”
“这是军令!将他们都带出去,少一个我拿你人头。”
“是...”面前的少年将头深深埋在报剑的手臂中,不让别人看到他那湿润的面庞。
“行了,你去吧。”
将军说完便转过身去走进屋中,随即便听屋中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让大神官来见我。”
不久,一位身穿紫色长袍,超脱出尘的男子来到将军府,此时的将军已穿戴好那身陪他征战多年的铠甲,看到来人,他瞥一眼窗外,男子心领神会,心中捻诀,将此屋与外界隔离。
“公升啊,这禁区千百年只暴动了三次,但每次都是血流成河,方圆千里生灵死尽,你看这次,我们这些镇守此地的官兵该当如何啊。”将军背对着男子抚摸架在面前剑鞘。
“杜将军,吾等奉命镇守此地,自当是不死不退。”男子语气淡漠地说着。
“好,有你这一句足矣。你将神官中有望涅槃的送出一部分吧,过了今夜怕是走不了了。”
“不必了将军,我与下属,一个不退。”
将军转过身看男子一眼,说道:“好,那贤弟便和我一起去会一会那些狗杂种吧!”
说罢,将军便拿佩剑,大步流星出门去。
此时的逃命二人组正苦哈哈地向前跑着,至于为啥朝着这方向跑,因为楚源发现自打他们出现在这里,天上那太阳便没移动过方向,而是暗淡下去,太阳似乎就是月亮,直觉告诉他朝这方向跑应该没问题。
忽然,前方响起隆隆的战鼓声,然后一道又一道带着金光的箭矢飞来,楚源一个右摔将冯尚带趴下,随后,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从冯尚屁股底下传出,“卧槽,源哥,疼...”
没等冯尚抒发完感受,楚源一手捂住冯尚的嘴,一手指向前方。
“弓箭手,准备,发射。”
随着一声粗犷的嗓音,城墙上瞬时举起一张又一张符文闪烁的大弓,搭箭,勾弦,开弓,瞄准,放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向着对面的黑色浪潮射去。
城墙下,一匹毛色光泽,肌肉结实的血色大马昂首看着前方,鼻中不时地喷着粗气。
“老伙计,别着急,一会儿我们一定杀到最里面,只是这次,我们就不回来了。”将军轻轻抚摸着胯下马儿如丝如缎的毛发说着。
随后,将军抽出长剑,顿时寒光四射,气温骤降,他高举长剑,说道“将士们,灵关暴乱,往前是先辈英灵的召唤,往后是妻子儿女的尸骨,我们该当如何?”
“杀!杀!杀!”一声声音浪一次高过一次。
“好,我军武男儿可战死,不可跪生,将士们,随我冲。”
随着一声令下,三百骑兵随前方血色大马一起一往无前,其后两千步兵也一同冲锋,呈袋装向对面包围而去。
此时的弓箭手也射完袋中的箭矢,然后抽出佩剑,向城下冲去。
而在这队的末端前两个和后三个人突然停下,将中间的一人逼停,然后将他包起来,一人从甲胄中抽出几张丰宝商行的宝钞,塞到中间那人的衣服里,还没等那人说话,他面前的人便说道说道:“凯哥,你先听我说,这些年我们几个全靠你和咱姨照料了,不然我们哪还有命活到今天。我们几个孑然一身,但你不一样,咱姨就只剩下你一个依靠了,你不能没了,这次就让我们和大将军一起吧,你就别去了。”说罢,他转过身去,说道:“老三,动手。”王凯只觉后脑一疼,便昏了过去。
“你下手也轻点,给凯哥打出个好歹来咋办。”一人赶忙扶着倒下的王凯说道。
“凯哥,抱歉了。小五,换衣服吧,把凯哥送出去,用你这条命保护好咱哥和咱姨。”
“嗯,我一定...一定...”被叫做小五的少年此时已满面泪水。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你几个哥哥我们是去当英雄的,你要觉得光荣,要把头昂起来。”说着说着,他也转过身去,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
“走!和大将军一起,杀!”说罢,他便向着刚刚士兵下来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