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袁络目光如炬落在离相府不远处拐角口,那辆刻有瑾字的马车上,眼神中闪现一抹复杂的情绪。
那是摄政王萧瑾钰的马车,回忆往昔,前世摄政王他并未出现在相府门前,今日怎会如此凑巧在拐角口,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那辆马车从相府门前,经过。
见那辆马车消失不见,袁络这才回神,不理会萧清渊,自然也未瞧见萧清渊目光投向她时,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便直接进入相府。
“袁丞相,今日你迎妾入门,本王便不凑热闹了,但袁丞相谨记你今日所言,若有朝一日本王得知,你负了今日所言,那么本王定不轻饶!”
说完也不顾袁不屈惶恐不安的神情疾步离开了相府。
而那辆马车内,不止坐着摄政王萧瑾钰还有当朝五皇子,萧清熠粱妃之子摆放在他们眼前的是棋局:“皇叔老六性子一向孤傲,喜怒无常,方才他竟如此维护袁大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闻萧清熠此番言论,萧瑾钰持黑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将黑子落下,然而捡起了几颗白子:“若老四你不用心的话,那么也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一回神,萧清熠才发现,自己的白子竟被萧瑾钰吞了好几颗蹙眉:“皇叔,不带这样的,我也就失了一会神,便被你吃了几颗棋子,你就不能让我一下?”
“棋如人生!落子无悔,全凭本事!”萧瑾钰脸颊上面无表情,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若老四你在战场上,你可会对你的敌人心慈手软?”
“自然不会!”萧清熠毫不犹疑的回了一句。
“那便是了,如今你与本王便碰巧是敌人本王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趁这空挡萧瑾钰又吞了萧清熠几颗棋子,堵的萧清熠一句话也说不出,哀怨的盯着萧瑾钰,心下腹诽:自皇叔前年在战场归来,便仿佛是变了个人,对他的态度也变了很多。
思极于此萧清熠试探道:“皇叔,向来不喜参加各府宴会,觉得太繁琐,可为何今日却来了相府,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方才侄儿瞧,皇叔盯着袁大小姐,一瞬不瞬的莫不是皇叔喜欢上了她?”
闻萧清熠此番言论,萧瑾钰身子有些僵硬,但也是转瞬即逝目光如炬落在萧清熠身上,没好气的说道:“本王是在看她吗?本王看的是她手中的那把斩人枪也不知方太师是怎么想的那么好的东西,竟是送给了她,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知为何思极袁络,萧瑾钰心下烦躁对下棋顿时没了兴致。
一见萧瑾钰如此神态萧清熠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倒是自己多嘴了,但心下好奇:“方太师为何会将斩人枪送给这名不见经传的袁大小姐?而皇祖母她又为何会对这位恶名昭彰的袁大小姐如此宠爱,这其中有何缘由?”
“皇叔可知?”
萧清熠试探萧瑾钰口风,然而却被萧瑾钰凌厉的眼神一扫,缩了缩脖子,这眼神好像刀,像要凌迟他一般。
“母后的事,你也敢过问,你不怕母后罚你抄战国策一百遍?”
“皇叔,皇祖母她又不知,而且这里也就只有侄儿和皇叔皇叔应该不会告诉皇祖母吧!”
一见萧瑾钰提皇祖母,萧清熠的脸大变,心下惊恐,这宫中何人不知,他最怕的便是皇祖母。
“本王帮理不帮亲!”萧瑾钰淡淡的态度,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
马车内顿时间清静了不少,萧瑾钰持黑子在手心,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一幕幕场景,最终将画面定格在袁络惨死的场景上,她不甘,她悔恨她痛苦,几种情绪交加而他却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