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丹橘匆匆而来,板着脸,严肃的看向袁不屈,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相爷,老夫人听闻有人在相府门前大闹特命丹橘前来,让相爷去一趟寿安堂!”
声音不温不怒听不出喜怒。
“本相明白了,这便去禀报母亲!”袁不屈闻此番言论,愣了愣,但也只是一瞬,脸上洋溢出温暖的笑容,他,对丹橘的态度,极其不喜仗着在老夫人得了脸,便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是谁给她的脸?胆敢如此?
“嗯!相爷请随丹橘前来!”话落下,丹橘便率先进入府内,袁不屈尾随其后。
见此番模样,映入袁络眼帘,她低声对萧清渊道:“阿渊我先去寿安堂一趟,便先行一步了!”
“嗯!本王也正巧有事要去办,便不多呆了,阿络你自己要小心!”萧清渊眼神中闪现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说道。
“好,我明白!”
话落下,袁络便进入相府内,萧清渊目送袁络的背影离去,心下感叹一声,便离开了此地。
……
进入相府以后,兰枝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小姐,你对杏雨那么的好,她为何要背叛你!真是可恼!”
对杏雨的背叛,兰枝愤愤不平
闻身后兰枝传来的声音,袁络并不多言,只径直往寿安堂方向而去。
其实她也想明白,她对杏雨那么的好,杏雨为何要背叛她,又为何要给她下祛功散,让她失去了武功,才会导致她前世无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亲人一个一个惨死在她眼前,而无能为力她也很想问杏雨她对她那么的好,她为何如此狼心狗肺。
当初若非她出手相助恐怕杏雨早沦为青楼妓子,如何会进入相府,成为她最信任的丫鬟。
贪心不足蛇吞象。
……
寿安堂
袁不屈踏入厢房内,拱手一揖恭敬行礼道:“儿子给母亲见礼!”
闻袁不屈言论,顾妙珠对他置之不理并未唤他起来,端坐在上方持起一杯清茶轻抿一口,眼神徶了袁不屈一眼,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啪”的一声,杯盏狠狠的砸在袁不屈身前,摔碎,碎片四溅,满地狼藉。
“孽障你今日在相府门口,都做了些什么?如实招来?”顾妙珠怒不可遏,怒斥道。
袁不屈好歹也是混官场的料子岂能被这阵仗给吓住,当即便挺直腰杆抬首看向顾妙珠,一字一顿的说道:“母亲今日相府门口虽有人闹事,但那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能让母亲如此动怒,这动怒伤身,母亲身子本就不适如何能动怒呢!”
此番言论,落入顾妙珠耳中,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刺入心脉。
“小事?有人污蔑我袁家长孙清誉这也算是小事?那么敢问袁丞相在你心目中,什么才算是大事?”顾妙珠眼神中快要喷出火焰来,仿佛要烧死袁不屈,方才听闻门口发生的事,她心中便怒火中烧,她抚养了多年的孩子,竟被袁不屈如此糟践让她受那么大的委屈,她如何能容忍下来。
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袁不屈耳中,袁不屈攥紧拳头,心下暗恨:袁络,都是你这逆子,若早知你会让他如此难堪,当初就不该接你回府,本来以为你性子软弱任人拿捏,没想到你竟是个有主意的,偏生的要护云娘,为她讨公道……
“母亲袁络她不是没事吗?这也能让母亲发那么大火,你也太不顾自己身子了吧!”袁不屈责怪道。
对袁络这个女儿,袁不屈谈不上有多大的感情,她文不成武不就,在齐国又有那么个草包名声,她平白占据了原本属于雪儿的嫡女之位,如果袁络不存在,那么雪儿才是袁家唯一的嫡长女,他袁不屈唯一的子嗣。
“你!”
闻袁不屈此番狼心狗肺的言论,顾妙珠气的直跺脚脸涨的通红,气也快喘不过气来,恨不得踩死袁不屈这孽障。
“祖母,莫要为了这些事,而气坏了身体,毕竟这父亲,为了娶苏姨娘入门,可是与祖母大吵了一架,祖母的身子实在是不能气啊!如果这回祖母在与父亲争吵,恐怕父亲心中一时不快,就该拿刀砍死祖母了。”袁络逆光而来,直接进入了厢房内,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闻袁络此番言论,袁不屈老脸通红,虽然他将父亲气的离家出走母亲也因此病倒了,但外界毕竟还不知情,如果袁络将此事传扬出府,那他的名声,岂不是毁的差不多了。
他这些年来,得陛下信任,无非就是因为他对云娘的不离不弃,外界皆传言他对夫人痴心一片,夫人缠绵病榻多年,竟也能如此深情厚谊,也是凭这他才立足于朝堂之上,如果,事实并非如此,那么他的官位岂不是会被讹病。
思极于此,袁不屈对袁络更是恨之入骨。
“袁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可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会对她下毒手你这是在离间为父与你祖母之间的感情吗?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如此恶毒,这样做,与你有什么好处?”袁不屈暴怒,对袁络一顿臭骂,丝毫不顾这里是寿安堂。
见袁不屈此番模样,顾妙珠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打在袁不屈身上:“孽障,你如果真的孝顺我与你爹,你也不会那么忤逆我们也不会逼的你爹离家出走,你在这里装什么孝子贤孙!”
到底顾妙珠年纪有些大了,力道不太大,这拐杖落在袁不屈身上,不痛不痒,像是在挠痒痒一样。
“母亲!儿子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如今苏苏已入府,但,我与苏苏的孩子,还在别苑居住,这传出去,对我们袁家名声也不太好,儿子想着,寻个时间,接他们姐弟进府……”
袁不屈娓娓道来此番言论,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刺入心脉。
闻袁不屈此番言论,袁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在袁不屈心目中,最重要的,仍旧是这位苏姨娘和他的孩子,袁如雪,袁如琅这对姐弟俩为了给他们铺路他对她狠心绝情不惜毁了她的名声,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多想问问他,她袁络难道就不是他袁不屈的孩子了吗?
为何他对她与袁如雪如此厚此薄彼天差地别。
难道她身为嫡女天生就该为袁如雪这低微的外室之女铺路吗?
“你!袁不屈,今日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不关心阿络,只顾你那贱人所生的庶女,难道阿络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顾妙珠怒不可遏,怒斥道。
话落下,便剧烈咳嗽起来,看这样子是要把肺叶子都咳出来一样。
袁络赶紧上前,拍了拍顾妙珠的后背替她顺气:“祖母,不必动怒!”
“如今那苏姨娘竟入了府,那么她的儿女也自然而然该认祖归宗才对!”
袁络模样极其认真严肃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