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大小姐会接着往下说,兰枝的声音传入耳畔:“大小姐,奴婢去为你找件好看的衣裙,给你换上——”
话落下便去衣柜里找出一套镂金丝纽牡丹花纹蜀锦衣为袁络换上——
待一起就绪,从菱花镜中,倒映出袁络的样子。
身一袭镂金丝纽牡丹花纹蜀锦衣,外披水蓝色纱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青丝散与发间,用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插与发髻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这样貌丝毫不比第一美人,方映雪逊色。
“大小姐的美貌,丝毫不逊于第一美人方映雪!”
方映雪,是方太师的嫡孙女,十五岁那一年,便被誉为齐国第一美人,可以这么说,她与袁络也算是表姐妹——
“兰枝,你这嘴倒是香甜,跟抹了蜜一样!”袁络抬首含笑看向兰枝,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小姐,奴婢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兰枝,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如炬落在袁络身上。
“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话说完,便与兰枝离开了清心苑,往大门口方向而去。
当袁如雪瞧见袁络那张倾国倾城的那张脸的时候,心中妒忌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但她是该惯会隐藏的主,瞬间便恢复正常,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大姐,这样的打扮,倒是精致——”
“谢二妹夸奖!”袁络淡然一笑,态度冷淡:“二妹,今日这打扮也挺漂亮的,今日赏花宴上,也不知会招来多少男儿的侧目呢!”
“大姐——妹妹没有这个心思!”袁如雪被袁络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直以来,她都对太子萧瑞情有独钟,除了太子谁能与她匹配。
而袁如雪的心思,袁络如何能不知:“我也是与二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二妹竟也当真了,如此不识的玩笑,倒是大姐的过错了——”
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都是自家姐妹,不分彼此的!”袁如雪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大姐,我们该走了!”
“嗯!”
事先管家已经为袁络备好了马车,袁络刚一上马车刚要离去,便闻袁如雪的声音传入耳畔:“大姐,妹妹还未上车呢!”
袁络掀开车帘,看向袁如雪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畔:“二妹,这齐国嫡庶尊卑有别,身为庶女,是没资格与嫡姐同乘一轿的,为了相府的名声,请恕姐姐不能让二妹上车!”
话说完,马车便往定北侯府方向而往——
袁如雪闻袁络那番言论,心中怒火中烧,咬碎一颗银牙往肚子里咽,尤其是袁络口口声声嫡姐,庶女,更是刺痛了袁如雪的心。
顿时对袁络恨之入骨。
“方才,那是相府大小姐吧?不是说,相府大小姐,貌丑无颜吗?怎么她,长得竟如此美若天仙,丝毫不逊于第一美人,方映雪!”
“不会错,就是袁大小姐!”
“美又怎么样?还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是个空有美貌的空架子!”
流言蜚语,是永无止境的,源源不断皆传入袁如雪耳中,顿时她的心豁然开朗:袁络,今日就要你身败名裂。
——
这边马车内,兰枝的声音传入耳畔:“大小姐,你这么对二小姐,不怕老爷他怪罪吗?”
“他敢!”袁络淡漠无味:“嫡庶之别甚为分明,他不敢和整个齐国作对!”
袁不屈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最在乎的是他的官位,他爱官位胜过爱自己的妻儿,他不会为了袁如雪,而与整个齐国作对。
相府距离定北侯府也相隔两条街,待马车停在定北侯府门口,袁络在兰枝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但周围的千金小姐便对她指指点点,但袁络直接无视掉她们这些多嘴的长舌妇,她们也只有这样的能耐了,她又何须放在心上,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阿络!”杨简兮瞧见袁络身影,便急忙朝她走了过来,亲热的握住袁络的手,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听声音,便可听出这杨简兮与袁络关系不同寻常。
杨简兮是定北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自幼被父母捧上掌心中,视如珍宝般宝贵。
身着粉红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是眼睛,那诱人的眸子的,黑白分明——
“怎么会呢?你举办的宴会,我怎么可能会缺席呢!”袁络淡然一笑,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而因袁络这一笑,顿时天地黯然失色广袤无垠,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我们别在外面站着了走,我带你进去!”
杨简兮牵着袁络的手,进入定北侯府——
而不久以后,袁如雪也到了,但她坐的是一辆穷酸的马车,一到府邸门口,便被看门小厮拦下:“这位小姐,请出示拜贴!”
袁如雪这才记起来,拜贴在袁络手中,她压根没有,于是她便言:“这位小哥,我是相府小姐,今日我来的匆忙,忘记带帖子了,可否请小哥通融一下,放我进去——”
当相府小姐一词入耳,小厮压根不信,板着脸,严肃道:“休要胡言乱语,方才相府千金已经进去了,你敢在此冒充相府千金,当定北厚侯府是什么地方,你该当何罪?”
见小厮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袁如雪的心不由得打颤:“我确实是相府千金,我是随我大姐一块来的,但我的马车慢了一步——”
当小厮瞧见袁如雪那穷酸的马车的时候,心下不屑:“竟然是这样,那你便进去吧!”
“多谢!”
话落下,便进入府邸
对于袁如雪的身份,众人心知肚明,不过是相府的庶女罢了,压根不在她们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