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阿络,你遭受暗算,身负重伤,你确定要回相府?”萧瑾钰询问道。
其中他心下有些担忧袁络的伤势。
“我的伤势不打紧,我还是需要回趟相府,不然的话,我哪位姨娘和妹妹,可不知要如何抹黑我了,我可不能如她们的意!”袁络如实相告,道。
见袁络执意如此,萧瑾钰也不便强留:“也罢,竟你执意要回相府,那本王便送你回府便是!”
话落下,袁络还未回过神之际,便落入萧瑾钰怀中,随即萧瑾钰抱着袁络直接出了漪澜院,大步离去。
这一番可谓是招摇过市,引的摄政王府的小厮丫鬟频频侧目,驻足张望,袁络察觉到那些丫鬟小厮的目光,恨不得找过地缝钻进去,低声细语道:“没必要这么招摇过市吧?”
“你受了伤,本王心中难安,也只好委屈自己抱你回相府!”萧瑾钰目光锁定在袁络身上,说的很轻松,那淡然无味的模样,映入袁络眼帘。
“——”
被萧瑾钰这番言言论惊呆了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还要抱我回相府——”
“这——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你这是要毁我名节!”袁络对萧瑾钰此番言论,有些恼怒,奈何她如今负了伤挣脱不开萧瑾钰的束缚。
“大不了本王娶你!”萧瑾钰脱口而出,脚下的步子仍旧前行。
“你做梦!”袁络反驳道。
“袁络,在过几日便到选妃宴了,本王可收到消息了,皇后她有意选你为太子妃人选——”
萧瑾钰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袁络耳中。
闻声,袁络愣在当场,脸唰的一下变的惨白,她,可不会嫁给萧瑞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
摄政王府的暗卫事先将衣衫不整的苏姨娘和袁如雪送回相府,并未给她们换干净的衣裳,直接就那么回了相府,一路上引来很多百姓的频频侧目回视:“这,仿佛是丞相府的苏姨娘和二小姐!”
“她们这是经历了什么事啊?怎么那么狼狈!”
“听闻,摄政王他派了大队人马,剿灭了白狼寨,而她们是被摄政王从白狼寨救出来的!”
“瞧,这苏姨娘的模样,这得是被多少男人给祸害了啊!”
“我听说啊!前几日袁丞相迎娶苏姨娘大婚当日,天降明火,烧毁了红盖头,这可是不祥之兆啊!如今,她们竟落得如此地步,是否是天意如此。”
“袁丞相竟执意娶这不祥之人入府,可真是糊涂!”
人群中那些流言蜚语,众说纷坛,个个将拿鄙夷与不屑的目光停留在苏姨娘和袁如雪身上:“你们说,这袁二小姐,她如今,可还清白?”
“谁知道呢?”
“这从白狼寨中出来的女子,这何来清白之躯!”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皆落入苏姨娘和袁如雪耳中,她们恨的牙根直痒痒对袁络是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袁络那贱蹄子,她们也不会被这些贱民所嘲笑。
袁不屈正在大厅中等的火急火燎,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催促着管家去门口打探消息了。
当听到管家嘶声大喊:“老爷,不好啦,出事了!”
闻声,袁不屈惊得心头陡然沉了下去,手中的茶碗也旋即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袁不屈瞪着凌厉的眼睛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爷,你自己去门口瞧瞧吧!”管家有些迟疑不决,只好甩锅给袁不屈。
闻声,袁不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席卷而来,大步离去。
而当袁不屈瞧见衣衫不整的苏姨娘的时候,浑身精血倒流:“这是怎么回事?”
“袁丞相,今日你们府的大小姐前往我们王府,向我们王爷求救,说是贵府姨娘和二小姐被悍匪掳走,我们王爷便立即派兵上山剿匪救回了贵府姨娘和小姐,如今便将她们交给丞相了,在下告辞!”
话落下。也不顾袁不屈的脸色,直接带着侍卫离开了相府门口。
袁不屈犹如被滚雷劈中,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管家及时将袁不屈搀扶住提醒道;“老爷,你挺住啊!”
袁不屈嘴唇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他如何能挺住?那是他的爱女和最在意的女人啊。
怎么会这样?明明该是把袁络给掳到山上去做压寨夫人的呀!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爹爹!”袁如雪狼狈不堪的模样,映入袁不屈眼帘。
袁不屈这才回过神来,目光锁定在袁如雪身上,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袁如雪的心怦怦直跳,赶紧解释:“爹爹,女儿没有被悍匪碰到,女儿是把他打晕了——这才躲过一劫——”
闻袁如雪此番解释,袁不屈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没事便好!”
随即将目光落在苏姨娘身上,瞧她身上的伤痕,这得是被多少男人给祸害过啊!
袁不屈浑身精血倒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还不回府,在这里丢人现眼!”
袁不屈的模样,映入苏姨娘眼帘:“玉郎——我——身子好痛!”
“忍着,你让本老爷没脸,你还有理!”
话落下便命小厮将苏姨娘和袁如雪带入了府中——
这是袁不屈第一次,对苏姨娘如此冷漠,这样子更是刺痛了苏姨娘的心。
“大小姐呢?”
袁不屈此刻怒不可遏,他可不信苏姨娘和袁如雪的事,与这逆子无关——
“老爷,大小姐,她——”
管家正要回禀,便见不远处正往相府门口,行来一辆马车,待马车靠近,才发现,这是摄政王的专属马车。
而从马车内出来的正是袁络——
见袁络出现的那一刻,袁不屈咬了咬牙,怒声训斥:“袁络,是不是你跟悍匪勾结,坑害了你姨娘和妹妹?你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思!”
而袁不屈此番言论,一落下,顿时场面上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听袁丞相的意思是说,这府中姨娘和袁二小姐被悍匪掳走,是被袁大小姐害的!”
“这袁大小姐,这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那么歹毒,竟害自己的亲妹妹!”
袁络早已知晓袁不屈会倒打一耙,幸好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无视掉附近百姓的议论——
袁络满脸幽怨的说道:“父亲,你可真的是误会女儿了,父亲不说,女儿也感觉到纳闷呢,悍匪手里竟然有一副相府小姐的画像,他们就是照着那个来掳人的!”
袁不屈下意识反问:“那你怎么就没被掳走?”
袁络愣在当场,看向袁不屈:“怎么?在父亲的心里,是愿意女儿被悍匪给掳走吗?”
“在父亲心中,是觉得女儿就是那种心思歹毒,荼毒姐妹的恶毒女子吗?”
“父亲,如今,你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女儿,那么女儿就要与你分辨一下,女儿自幼在乡下长大,三月前是您派人接女儿,女儿才回的府,回府期间,出府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女儿的事,怎么会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又为何外界会将女儿传的那么不堪入目!”
此番言论,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刺入袁不屈心脉。
袁不屈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在头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席卷而来。
而袁络的质问,传入百姓耳中,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众说纷坛:“传闻中袁大小姐,是个无德无貌的草包,可昨日的定北侯府的赏花宴上,袁大小姐一曲成名,那曲子可不像是草包所能弹奏出来的啊!”
“莫非——是有人刻意在抹黑袁大小姐的清誉,混淆视听!”
“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居心之毒,难以预估,竟要毁一女子的清白!”
百姓们的议论皆拥入袁不屈耳中,顿时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炸开了一般,身子有些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