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见袁如雪就要哭晕过去,袁不屈赶忙将她带离此地。
积攒了很多怨气的袁不屈,憎恨的瞪了一眼袁络,随即甩袖离开。
“你随我上车,我送你回府!”话落下,长公主便带袁络上了马车,先后上了马车,坐定,长公主心下盘旋多时,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你母亲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阿娘,她的身子在逐渐恢复当中,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袁络抬首看向长公主,如实相告,道。
闻声,长公主的一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如此甚好。”
袁络目光如炬落在长公主脸上,从长公主的脸上,她瞧的出,她对阿娘是真心的好,低喃:“我阿娘,她说,她很想念与你!”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巧入了长公主耳中。
闻声,长公主浑身震动了一下,端茶的手有些颤抖,随即便将茶杯放下,借低首的功夫,将泪水咽下。
身为皇室身份尊贵的公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能将感情外泄。
可当袁络的那番言论,入耳中的那一刻,她那颗冰封千年的心就如同那乱如麻的丝线理不清一般。
“云娘,她是个傻的啊!”最终也只说出这句话。
虽只是短暂的一句话,可却让袁络听出了端倪,长公主她与阿娘之间,以前关系非同寻常。
她阿娘为了渣爹真的是舍弃了太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他考虑可他不但不知感恩反而以毒药谋害,他此举当真不配为人。
紧闭双眸,将滔天恨意悄然掩藏。
随即:“殿下放心,我跟阿娘都已经不傻了从此以后,报仇雪恨绝不让渣男贱女有日子过!”
此番言论,句句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波涛汹涌,仿佛万箭穿心一般刺入长公主心脉。
闻声,长公主蹙眉,道:“方才之所以没有强行给袁如雪定罪,是怕牵连到你身上,众目睽睽之下,若真是逼死了她,不管你占不占理,都会被波及,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毕竟,这选妃宴,即将来临,皇家选妃,不能容许名誉受损的媳妇!”
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袁络耳中,袁络听得出长公主声音中的“提醒”
闻声,袁络抬眸看向她,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我会小心的,对我而言,参加选妃宴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我从未想过要嫁入皇家!”
出自真心肺腑,从重生那日开始,她便没有想过要嫁入皇室,皇家看似花团锦簇,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接踵而来,她可不想变成那后宫中的深宫怨妇一样。
她,可是要翱翔于天地之间,可不想被凡尘俗世所束缚。
“以往听闻,你和老六感情很亲厚你没想过——”长公主询问道。
闻声,袁络解释道:“不瞒殿下,我只当阿渊是朋友,我们之间只有友情——”
“我以为,你和老六之间会成就一段良缘,没想到,倒是我多想了。”
长公主叹息一声,说实话,若非老六的性子恐怕齐国中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怕是要挤破头,嫁给他当王妃了,但,只是——
袁络转移话题,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我阿娘,她说,待她身子痊愈,可是要好好与你多喝几杯——”
“我与云娘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对饮了,想当年,她可是千杯不倒的啊!如果,不是我使出了一些手段,我压根就喝不过她——”
长公主眼底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与云娘对饮的这个心愿,已经在心里压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实现,每每饮酒她总是有些怀念与云娘当初的那些日子,原本以为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在实现这心愿,却没想到,这小丫头,突然间变的通透了。
长公主眼底的淤青映入眼帘,询问道:“殿下,是没有休息好吗?”
“我闺名唤作元锦没人的时候,你便唤我锦姨吧!”闻袁络生疏的称呼,长公主不由得失笑一声,道。
“锦姨,方便让我为你搭个脉,诊治一下吗?”袁络闻声,立即改口道。
萧元锦瞪大了眼睛,满眸不可置信,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你还会诊脉?”
突然间,恍然大悟,片刻才反应过来:“方才,那名杀手身上的银针是出自你手?”
闻声,袁络心下腹诽:锦姨,她还真的是聪明,竟也能联想到这上面去——
袁络陷入沉默,但也未否认,见袁络如此神态,这才轻松了吐出一口浊气,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你就行了,也不用费力去调查了!”
话落下便把手伸向袁络,让她把脉,很显然是信任了她。
半盏茶功夫以后,袁络仔细诊脉以后,声音中透着担忧:“锦姨,你最近是不是在喝什么东西?每每喝过以后,就会日夜难眠疲惫不堪!”
“是!”
闻声,萧元锦的脸上闪现一抹红晕,眼神中也闪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幸好袁络不是外人,不然她就无地自容了。
她寡居多载,最近却是患上了失眠症。
御医开了几副药以后她竟然便开始动了其他的心思。
其实,按照她的身份,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可她对亡夫感情颇深,不想做任何对不住他的事来。
无奈之下,也唯有忍下,几乎是日日夜夜在佛堂中抄经度过。
久而久之,她的精神也就越来越不好了。
若不是惦念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她也不会那么早便出门。
“络络,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犹记得上一世皇室中出了丑闻,那便是长公主不甘与寂寞,跟他的舅舅偷情给人撞破——
事情暴露以后,为了给叶家安抚,陛下就让他当了继驸马哪成想,他惯是个心黑的,不过是为了谋夺长公主的财产罢了。
然后——
萧瑞登基他可是功不可没。
袁络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浓烈的杀意,但凡能被萧瑞利用的人,她都要及时挽救以免再重蹈覆辙。
以至于那场“惨绝人寰”的悲剧,再次重演。
袁络神态凝重,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锦姨,相信我吗?”
闻声,萧元锦愣在当场,那双纯净不染一丝尘埃的眼眸,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是云娘的孩子,也相当于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信任你的!”萧元锦点了点头,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
“你也莫要害怕,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人给你用了闻思香,你若是没有成婚,这自然不会有什么作用,可你夫君离世多载,就会从心底渴望被男人呵护的感觉”闻声,袁络心下有些感动,柔声安抚道。
闻声,萧元锦感觉一股寒意席卷而来,络络,她是真的半点没有说错。
每每到半夜时分,她都会孤枕难眠一颗心仿佛被架在油锅上烤一样,总是在想那样的事
她心中比谁都要清楚,这抄写佛经不是长久之计,指不定哪天就会出事。
声音中有些颤抖:“难不成是御医在我喝过的药里动了些手脚,可他是我皇兄派给我的,在我身边多载,忠心耿耿,不可能这么做!”
“未必就是汤药!”袁络蹙眉道。隐隐约约闻见萧元锦发间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询问:“锦姨这用的是什么香脂清洗头发,味道还停好闻!”
“你若喜欢,我让嬷嬷给你送几瓶过去,这是我府中的制香师做出来的!”萧元锦扯开一抹浅浅的笑容,映入眼帘。
闻声,袁络了然于胸,这应该是和制香师有关,虽然这闻思香放的很少,但她自幼鼻子便很灵敏,对这些气味,都很敏感。
如今,她必须呀破坏萧瑞的所有筹谋,阻挡他的财路,成为他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随即从袖中取出精致的小玉瓶,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这是我闲暇时候做出是醒神丸,锦姨只需要每晚含上一颗,就再也不会饱受情毒所干扰了!”
闻声,萧元锦喜不自胜,她没想到,袁络,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好!”用力握紧袁络的手,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我让苏嬷嬷去相府是帮衬你的,哪个庶女心机太深,没人盯着她,指不定又会有什么阴狠的招数来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