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仙宗总部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内……
江老宗主面色严峻,她已将斌阳仙宗临时解除联盟一事,简洁明了地告知了江若琳。
“祖母,您唤我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江若琳先是困惑,随后愤然而道:“如今江远已是宗门首席执事,出了变故理应由他承担才是。”
“若琳,我明白你心中对我有所责怪,但实情却是出于无奈,因你与孙斌的关系,我们在风南仙域可谓是寸步难行啊。”
江老宗主做出痛心疾首之态,接着言道:“你为避开与王家长子联姻,便与江远订立修炼赌约,此举已然触怒了王家。更糟糕的是,你的夫君孙斌又动手打伤了孙广,短短几日内,我们竟接连得罪了两大仙族。”
“倘若我还让你接任首席执事之位,试问,江家又能支撑多久呢?”
江若琳听着愈发憋闷,“祖母,我的婚事本非出自自愿,四年前江家一声令下,我就嫁了出去;四年后,你们又要我随随便便地离婚。”
“人生是我自己的修行,你们任何人都无权干预。”
“现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不论孙斌作何行为,他始终是我的夫君。何况他出手教训孙广,实乃形势所迫,若是不然,思思和悦宜此刻恐怕已在疗伤之地躺着。”
江若琳话语尖锐,直刺江老宗主心头,后者虽知此事并非全然江若琳之过错,但内心傲骨使她不愿向晚辈低头认错。
“无论如何,江家也是你一手扶植壮大,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吗?”江老宗主强压怒火,质问道。
江若琳深深吸气,神情决然地道:“祖母,我愿前往斌阳仙宗化解危机,但请你承诺,在事情解决之后,将江家宗门交还于我。”
听闻此言,江老宗主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若琳,你未免太过分了!”
“即便这只是我历尽艰辛开辟的一处分舵,也同样是我不容他人染指的家业。”
“我要的只是恢复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哪里说得上过分?”想起多年来的心血被人剥夺,江若琳心中的愤懑愈发深重。
手中好不容易夺得的灵山,怎可轻易交予他人?面对江若琳的要求,江远自然不肯答应,“祖母,此人实在是狡诈狠毒,分明就是在利用此危局趁机掠夺。”
“如果我们此时答应她,将来只怕她会得寸进尺。”
“我只想掌管这一处分舵!”江若琳冷冷瞥了一眼江远,言语坚决。
江老宗主沉默不语,这一态势让江远更加焦虑不安。
今日才刚刚登上首席执事之位,屁股还未坐热,就要被迫交出权力?他又怎能甘心?
江远眼中精光一闪,话题一转:“我看你其实是觊觎宗门负责人之位吧,等到你登上了首席执事的位置,下一步是不是就会篡夺祖母的地位,成为江家的掌权者呢?”
这话果然触及到了江老宗主的敏感神经,其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绝对不是!”江若琳忙不迭地辩解。
分明就是江远故意混淆视听,转移矛盾……
江元嘲讽地道:“祖母,我看她显然是心怀鬼胎,便是连那些尊贵的一线仙门世家都要寻求合作的斌阳仙宗,为何单单将合作协议送至我江氏修士联盟?”
“而且骆昌更是点名赞赏江若琳,这无疑是欲盖弥彰之举。”
“我看他二人恐怕私下里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同设局算计我江氏一门。”
“江元,休要信口雌黄!”听到这无稽之谈般的诋毁,江若琳怒火中烧。
“我是否在胡言乱语,你自己心中自然明了。”
江元冷哼一声,继续言道:“不然为何合同早早就已签订,他们却能如此迅速地指责我江氏修士联盟违约?此事与你必有关联!”
“我真的不清楚这其中有何内情!”江若琳有苦难言,已被江元的话语气得几近落泪。
“罢了,都住口!”
江老祖宗终于是雷霆大怒,她手指指向江若琳厉声喝道:“三日之内,
倘若你不能恢复斌阳仙宗与我江氏修士联盟的合作关系,我定将你全家逐出江氏,永不再踏入江氏半步!”
话毕,江老祖宗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连一眼都没再看向神情凄苦的江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