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怪不得无人愿与尔等结盟共修。” 刘真人冷哼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江太玄真人苦笑连连,坦然承认:“刘真人,江远离经叛道年少轻狂,还请您海涵勿怪。”
“江夫人,贫道劝你一句,修行之人需谦逊自守,行事要有底线,非所有高人都能轻易得罪得起。”
江太玄真人闻此一席话,心头大震,遂开口询问:“敢问刘真人,我江家近日诸多波折,莫非皆因触犯了某位隐世高人所致乎?”
刘真人点破一二,不愿深谈:“此中因果,你自己慢慢参悟吧,贫道可从未过问世事。”
江太玄真人听完刘真人的答复,顿感目瞪口呆。实际上,在昨日的宗门宴会上,便已有仙长暗中警示过她,她隐约感到有大事发生,却不曾料想后果会如此迅速地显现出来。
待江太玄真人领悟其中原委之后,她深深朝着刘真人鞠了个躬,以无比诚挚的语气说道:“还望刘真人慈悲为怀,指点迷津,告知名为我江家得罪的是哪位仙界巨擘,江氏上下必将感激涕零。”
见状,刘真人叹了口气,缓缓言道:“江夫人,既然你已至此境地,贫道不妨直言,就在前往贵府之前,吾等接到了仙令,要求我正祥宗解除与江氏的联姻,否则正祥宗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起初并未察觉异样,然而不过须臾之间,众多与我们结盟修炼多年的宗门势力,竟纷纷前来传音,欲要中止我们的盟约,即便我们竭力挽回,亦抵挡不住这股狂澜。” 刘掌门此言一出,江老祖内心瞬间跌至深渊。
本以为江远已夺得仙宝,江家的困境便可化解于无形。
未曾想,眼前这场危局尚未平息,反而使家族陷入濒临灭门之境地。
“多谢前辈体谅!”江老祖再度向刘掌门致以深深敬意。
待刘掌门离去不久,剩余的所有盟友势力皆相继传来解除契约的消息。
瞬息间,江家犹如大树倾覆,各方势力纷至沓来,落井下石,门人弟子四散而去。
“奶奶,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究竟触犯了哪位高人的禁忌?是谁拥有这般通天彻地的威势,即便是正祥仙宗也要对其低头俯首?”
此刻的江远面容憔悴,如遭重霜打击,满腹困惑。
江老祖沉默良久,忽然忆起一事,目光炯炯地看向江远。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江远面露惊愕:“奶奶,您为何要责罚我?”
“你这傻小子,还不明白么?自从那天在秋枫仙境与江若琳一族会晤之后,次日我族工坊便遭受封锁,紧接着各大灵石行会便上门追讨债务,这还不够明显么?”
江老祖显然是愤怒至极:“你刚刚夺走他们珍视的法宝,转头合作就告吹,这其中因果你还看不明白吗?”
江远的脸色变得毫无血色,凝望着奶奶不敢言语。
他并不愚钝,立刻领悟到了江老祖的警示之意。
一切都正如江老祖所言,并非单纯的巧合。
此时他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奶奶,您曾说过此事定是苏家在背后捣鬼?”
“你这个榆木脑袋的蠢货,王家少主对江若琳痴心一片,如今你竟夺走了江若琳佩戴的仙缘玉佩,王家又怎肯轻易放过你?”江老祖怒火中烧,无法自制。
此刻江老祖将过错尽数归咎于江远身上,却绝口不提正是她自己授意江远去夺取乌兹木宝玉的事实。
江远满腔愤懑,却又不敢对奶奶发作。
“奶奶,我知道这样做的确不当,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
“既然是因你而起的祸端,自然需由你亲自去化解,即刻去寻江若琳赔礼道歉,唯有得到王家的谅解,我江家或许还有生机一线。”
家中突遭巨变,江悦宜双眸泛红,神情萎靡不振。
“悦宜,你怎么了?”同僚孙芷关切地询问道。
江悦宜轻轻地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说着,她毅然朝着自己的修炼室走去。
孙芷满腹狐疑,低声自语:“一大早就这样情绪低落,眼睛肿得厉害,还说什么没事?莫不是跟孙斌有关?前几天悦宜提起的那个孙斌,看来事情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