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守卫队长怒吼道:“你们这群人眼睛瞎了吗?他分明就是一个一无所有、毫无修为的废物,有必要对他这么毕恭毕敬吗!”
守卫队长闻听江远夹杂着法力波动的呵斥,愤怒得青筋暴起。
若非孙真人尚未暗示,他早已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住口,嘴巴放干净点,立刻滚出去!”守卫队长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声喝道。
“你们这般失礼,难道不怕我向上禀报,到时候只怕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队长听罢,不禁暗笑江远的无知。骆宗主曾多次强调,务必待孙真人如同仙尊般敬奉,一切都要小心翼翼。
想要投诉?只怕到时候他们连门都找不到。
孙斌瞥了一眼这场闹剧,兴趣索然,打算转身离去。
江远岂肯就此放过他,欲上前阻挡。
守卫队长眼疾手快,连忙拽住江远,满面虔诚地对孙斌说:“真人请放心离去,这家伙由我们处置便是。”
孙斌微微点头,对守卫队长的理解与机智颇为赞许。
“罢了,快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江远眼睁睁看着孙斌渐行渐远,自己却束手无策。
“你是谁,我不关心,但今日你父母是否知晓你的所作所为,那就不得而知了。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守卫队长挥手下令,身后众多守卫修士立刻将江远团团围住,拳脚相加。
“哼,胆敢对孙真人无礼,简直是自寻死路。”守卫队长一脸嘲讽,对江远充满了轻蔑。
江远痛得惨叫连连,最终未能踏入斌阳仙府的大门。
“孙斌,你等着瞧,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江远涨红着猪脸,恨恨地诅咒道。
江远虽极度渴望离开此处,然而考虑到家族当前的困境,只能咬牙忍受疼痛,默默伫立在门前等候。
直至夜幕降临,江悦宜才从仙府内走出。
“小宜!”
江远看见她,挣扎着拖着疼痛不已的双腿,摇摇晃晃地朝江悦宜跑去...
江悦宜望着眼前修为尽失、面部淤青的江远,不由得心中微惊,旋即恢复那冷冽的神色,淡淡问道:“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悦宜,你与若琳皆乃江家长辈血脉,纵使世事变迁,此刻家族遭受重创,你们二人怎能坐视不理?”江远每吐一字,面庞上的伤痕便令他面容扭曲。
今日,他先是遭人痛击,修为受损,接着又面对江悦宜的冷漠神情。若非事态紧急,他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发作。
“哼,当年老太太已将我俩逐出江家,何谈‘旁观’之说?”江悦宜满脸嘲讽之意,转身欲离。
提及江家,她心中的那份寒意已无法消散。如今他们竟还称其为家族成员,实在荒谬至极。
江远见江悦宜决然而去的身影,怒火中烧,但他深知此刻不宜激化矛盾,遂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意,恳求道:“是我疏忽了,不应这般对待你姐姐。我尝试联系她,却始终未能接通。”
“那么,你能否帮我邀她相见,让我亲口向她道歉呢?”言毕,江远对着江悦宜深施一礼。
江悦宜被江远突如其来的恭敬之举惊住。未及回应,他又焦急地说:“悦宜,你回去恳请若琳,让她以修真者的宽容之心,劝说王家手下留情吧!”
“如今江家已是四面楚歌,各方合作伙伴纷纷解约离去,连银行也明确表示若不及时偿还巨额灵石贷款,便要拍卖江氏宗族府邸。”
江远言语间泪水与灵气交织,悲凉之情溢于言表。
“我明白清晨之事确有过激之处,我这就将误取的修炼秘宝归还,望你能顾念宗族之情,请求若琳高抬贵手,让王家网开一面,放过江家这条修行之路。”
听闻江家如今竟沦落到这般田地,江悦宜心头陡震,瞬间明白了江远此举的意图。
“哼,江远,你还真是会演戏啊!既知物非所属,我又岂能代为做主?此事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它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