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翻涌,犹如魔域花绽,瞬时令屋内的气氛充满了惊悸之感。
“哼,无知之人,你们都收到了老夫的一份重礼。”
话语甫落,徐铄的残影再次疾驰而出。
每当临近一人之际,便伴随着骨骼碎裂之声响起。
恰好十三响,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行事果断,手段狠辣,一切变化皆在瞬间完成。
仅过了刹那间的工夫,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风老大屹立不倒,而其余十三人均已瘫倒在地,痛吟不已。
风老大面露极度恐慌之色,连连后撤,身形不稳,坐倒在地。身为江湖人士,手上沾染过不少人命,然而此刻,他从未如此深入骨髓般地感到恐惧。
“风老大,事情解决了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刺耳至极的询问。
江远刚刚踏入房门,目睹这惊人一幕,吓得身子颤抖,险些一跤栽倒。
此刻的风老大看见江远,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
如果不是江远出了这个馊主意,他又怎会招惹到孙斌这位凶神。
孙斌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江若琳安置在床上,确认她只是昏睡过去,心中才稍作安顿。但手中仍紧握着江若琳的柔荑,未曾片刻放松。
徐铄目光冷冽地审视着江远,仿佛将他视作了亡魂野鬼。
“你想要挑战老夫?你觉得有这样的资格么?”
孙斌森寒的话语宛如冬日寒冰,直刺风老大的心头,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滔天恐惧,风老大扑通一声跪倒在孙斌面前。
“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对那位女子存有任何非分之想。”
“啊,不对,一切都是江远的馊主意,他让我拍摄她的照片,并许诺会给弟子一大笔钱财。”
“弟子一时糊涂,被金银迷惑心智,壮士,求您放过弟子吧!弟子日后再也不敢了!”
话音刚落,风老大连续磕了三个响亮的头,姿态恭谨,仿佛在向神祗祈求宽恕,虔诚至极。
江远听着风义一五一十地道出过往的事情,既震惊又害怕。
“听闻阁下单名一个‘义’字?”
孙斌忽然转换话题,对此人的名字产生了兴趣。
风义不明所以,不解孙斌为何突然对他的名字产生好奇。
“正是,我名唤义,寓意薄云天的义,名字乃是祖父所赐,他老人家曾言,男子立于世间,须以义字当先……”
徐铄听着风义讲述自己名字的来历,再到个人的经历历程,仿佛是在给众人讲述一段修道路上的励志故事,忍不住嗤笑出声:“兄弟,你是打算讲故事呢还是讲故事呢?我老大问你啥你就答啥,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遵命,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风义赶忙又朝着孙斌磕了好几个头,唯恐眼前的这位修士有所不满。
听着冗长的解释,孙斌微眯着眼睛瞥向风义,淡淡说道:“你犯下的错事可不止这一桩吧!”
“比方说四年前,你对她做了些什么,难不成已经忘记了吗?”
风义一听孙斌提及此事,脑中一片迷茫,努力回溯记忆,最终想起了一些已被他遗忘许久的画面,瞬间让他冒出一身冷汗……
"大师兄……四载之前,亦是江远指使我去骚扰师妹你的。”
“他为了夺取江氏宗族的分支权力,竟令我在各处散布你品行不端、流连花丛的蜚语,甚至诬蔑你腹中的孩儿乃庶出之子。”
“随后,师妹你因深受此困扰,罹患忧郁症,险些导致胎儿不保。”
孙斌听着,身上透出的冷意愈发强烈。
他紧握住江若琳的柔荑,心中满溢着酸楚与懊悔。
自回风南以来,他对江若琳的过往遭遇早已查了个水落石出。
然而此刻亲耳所闻,歉疚、懊悔与怜爱交织,一并涌上心头。
孙斌深感自己确有过失,亏欠江若琳良多。
“既是尔等如此嗜好摄录影像,那我就遂了你们之意罢。”
“徐铄师弟,此处就交由你处置,务必摄制得精彩绝伦。”
“师兄放心,对付这般魔头宵小,定教他们回味无穷。”
徐铄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取出一只碧绿的瓷瓶,朝尚在门口愣住的引路人吩咐道:“将此药喂予他们,剂量需充足,可明白?”
徐铄轻拍男子脸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孙斌则步入另一间静室,将江若琳轻轻安置在床上,并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其人中穴。
江若琳不久后便缓缓苏醒。
望见眼前的孙斌,她先是一脸困惑,紧接着便显露出惊惧之情。
“孙斌师兄,我……我是否……”
看着自己衣物整齐,江若琳心中仍是忐忑不安。
“无妨,小琳师妹,一切安好。”
孙斌温柔地摩挲着江若琳的青丝,宽慰道。江若琳长吁一口气,“今日之事究竟如何发生?又是如何寻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