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拿来!”余白杭接过信,还真是自己写的,又仔细打量着邱英,“我就是余白杭,你,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进殿试了吗?考第多少名啊,现在官职是什么?”
邱英被问懵了,其他小弟哈哈大笑,“老大你选女婿哪?好歹先让邱大人进屋再说啊。”
“对对对,请进大厅坐,我今天没洗头心情不好,智商有点没上线。走走走,快给沏壶明前龙井来。”
下面请欣赏一段不明所以的商业互吹:
“真是没想到,余前辈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聚义堂的大当家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自古英雄也不读书嘛,不像邱大人,还不到弱冠之龄,就已经高中探花,官至杭州知府了。以后,草民还是有很多要像您学习的地方。”
“余前辈这话可折煞晚生了,早就听说聚义堂在余前辈的带领下为杭州市民做了很多好事,被人交口称赞呢!”
旁边小弟不解,“他俩怎么突然这么客气?灵魂互换了吗?”
还是旁观者清,“还不是因为对方一个是市长,一个是黑、帮老大,邱大人肯定是刚来杭州,不想得罪聚义堂,想提前搞好关系。而咱们老大,当初资助考生不就是为了他们当了官,能给到咱们好处嘛,这回好了,一下子中了探花,到咱家门口当了知府,老大当然要寒暄寒暄抱大腿了。”
余白杭脸上的笑容快支撑不住了,“你说的都挺对的,不过,能别叫我前辈了吗,我是甲寅年生人。”
什么?她才十九,比我还小一岁?这个少侠,不,少女,是什么背景啊?邱英表面坐得依然端正,其实内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余白杭想起来那天见到的有三个考生,“对了,当时和你同行的不是还有两个人吗,他们考得怎么样?可别辜负我的银子啊。”
“哦,吴豫章和钟鸣,我们都进了殿试,他们一个第七,一个第十一,吴豫章留在京中,钟鸣去了洛阳做官。”
“吴豫章,钟鸣,江西人啊?”
“正是。”
“但你不说你是安徽宣城人吗,你们怎么是同窗呢?”
“我年少时,母亲便将我送入白鹿洞书院读书,一年才能回家一次。”
“这么辛苦啊,不过他们名次没你靠前啊,怎么还能留在京中啊?上面有人?”
“也不是,是那日皇上让我们去御花园游园,一位公主看上吴豫章了。”
“什么?他比你还帅吗?怎么没看上你啊?”
“额,那位公主有点,健硕,我一直低着头没敢跟她对视,所以”
“哦哟,心眼儿挺多的嘛。不过不错,我这拨投资还是赚大了,以后你们都好好做官,罩着我啊!”
邱大人日中来的,现在不知道都谈了什么,晚饭时间了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聚义堂的厨房比墨竹见过的所有酒楼的厨房都大。
聚义堂的小弟赶紧拦着,“墨竹啊,你别忙了,怎么说你也是客人。”
墨竹身形瘦高,年纪很轻的样子,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没事儿,我挺喜欢干活儿的,我做菜也不错的。”
那也不成规矩是不是,小弟赶紧把墨竹手上的活计接过来,“这多不好意思,要么这样,你去看看你们大人跟我们老大说什么呢,怎么不出来了呢。”
“不用看了,二人相谈甚欢,就差结拜为兄弟了。”一个刚去叫老大吃饭被赶出来的小弟说。
“哎呦,不错哟,能对的上我们老大那脾气的,没想到是个书生,太好了,老大又有欺负的对象了。”这话刚一出口,被老大赶出来帮厨的何严便知道自己一时嘴快了。
小弟们见墨竹担忧的脸色,赶紧补上“没那么严重,那请你们家大人留下来吃晚饭呗。”
趁刚才打发兄弟们都去帮厨,余白杭突然按住邱英的手腕,忽地坐近,邱英的鼻尖差点碰到她的眉梢。
“你小子,身上有些功夫嘛。”
“随便练练,防身用的”但离得这么近,手腕也动弹不得,邱英有点慌啊
“你还以为我夸你呢?现在四下无人,你把银子拿回去,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别把房檐上的事告诉任何人,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