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嘞,那,那匹马。”多利-莉娜的呼吸虚弱而又无力。
“我让鸟儿们缠住它了。”埃尔德夹紧马镫,驮马加快了速度,脏器从它腹部的伤口洒出,它沙哑的鼻息只能喷出温热的血液。
“抓紧了!”
在深邃无垠的黑暗中,不远处的酒庄仿佛矗立的灯塔,克利福提着煤油灯站在门口等候,在他的身边站了几个死灵,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医生。
可怜的驮马最终倒在了门口,几人立马上前将多利-莉娜抬了进去,有着医生职业的死灵正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
“老爷,按您的意思,我已经把整个酒庄里所有能找到的肉类都集中起来了。”
“很好。”
......
“老大回来了!”“寒号鸟回来了。”“开门。”
寒号鸟哼着小曲,身形随着黑马的前行而左摇右晃,丝毫没有注意到天空中盘旋的猫头鹰。
“邪恶的巫师受了惊吓。”
“勇敢的骑士刺伤了他。”
“武器能砍到他的身。”
“却伤害不到他的心。”
“小心~小心~注意那可悲的自尊,注意那疯狂的复仇,注意那狭隘的巫师~”
“老大,恭喜你凯旋而归。”
“呸。”寒号鸟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将他身上的装备一股脑地扔了过去。
“关上大门,叫醒那些鼠崽子们,今晚将是个不眠夜,哈哈!”
怪石岭峋的山间,一个巨大的城寨藏匿其中,寒号鸟慢悠悠地驭马走过由一根根原木拼成的大门,沿着小道一路来到了山顶的破屋。
他推开木门,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接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纸笔。
“亲爱的卡麦隆-西尔弗,呸呸,该死的,省省那些繁文缛节吧。”
昏黄的火光照出他满是毛发的面容,寒号鸟将莎草纸揉成一团,思索片刻,重新起了个头。
“卡麦隆,我们的朋友是一个巫师,以上。”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纸张搓成一个长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随后打开窗户将它放了出去。
信鸽展翅高飞,翱翔在乌云和黑夜之间,忽然间,一道身影满怀恶意地掠了过来,有只金雕扑向了它,尖锐的利爪贯穿了信鸽的胸膛。
大量的鸟雀在城寨上空盘旋,那些食肉的猛禽在此刻居然如此温顺。
埃尔德站在树林的阴影当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身旁,在稍远些的地方,死灵墓正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着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