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小绅士,和我讲讲那天的事吧。”
埃尔德平静地说着,同时拉开了古堡的大门,给欧文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欧文右手捏着一节火腿,左手疯狂地往嘴里塞着那些香肠,他还会时不时地豪饮红酒用以帮助吞咽的进行,不得不说,这种行为真是浪费。
两人在寝室中央的办工桌旁相对而坐,埃尔德为了营造听故事的氛围,甚至没有点燃头顶的吊灯,而是让两根蜡烛充当室内唯一的照明。
可惜的是,这个故事并不精彩,而小水手也无心多言,他看起来昏昏欲睡,仿佛下秒就要一头栽倒过去。
“商船,嗯,你怎么知道除了你们还没人登船?”
“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那群胆小的教廷人员相互推脱,登船的人选让他们大吵特吵,那声音就连牢房里的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嗯。”埃尔德点了点头,转口问道。
“你还认识其他的水手吗?”
“当然大人,我家周边的人大部分都是渔民和水手。”
“很好,那船只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埃尔德停下了笔,饶有兴致地盯着欧文。
欧文愣了一下,疑惑地摸了摸嘴唇:“什么船只?”
“当然是带我们登上那条商船的船只,我总不能光靠自己游过去吧,哈哈,这是基础的常识问题。”
......
“克利福。”
“我在,老爷。”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由你安排酒馆的事宜。”
“明白了,老爷。”
埃尔德看着冷清的酒馆,有些焦虑地拿食指敲打着桌面,他不敢相信,码头当天就被关闭了,每一艘停靠的船只都会经过严密的检查和筛选。
那些水手一下船就直奔旅店,接着就会紧锁房门,就连食物也得让店家亲自送进房间,而这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与人接触的时长。
就连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海员都是如此,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市民,原本车水马龙的街头仅剩那些四处游荡的教廷人员,见鬼,天知道他们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那些警惕的神职人员会用无比冒犯的眼光放肆地打量着你,只要他们看出一丁点端倪,哪怕是误会,你也得在看管室待上一晚。
“大人,俺好无聊。”
“埃尔德,我也快要睡着了。”
多利-莉娜和普利策趴在酒桌上,桌面上摆了一副西洋棋,今晚他们一直在棋盘上度过,作为初学者,普利策学的很快,玩的相当不错,但现在他们都腻了。
“唉。”
埃尔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房间角落的吊钟,今晚酒馆的收入还不够支出的十分之一,没有粗鲁的船歌,没有碰杯的声音,该死,我开始想念那些不断询问我的水手了。
“算了,先生们,今晚就到这吧,更糟糕的是明晚或许也是如此,不管怎样,今天的工作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