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大步走在街道上,还是有不少人大声询问罗启,要买下小红。罗启一路回应也烦了,干脆向街边的店家买来一副字,上书“不卖”,挂在小红脖子上。
这时,对面走来一只金威虎,比小红稍矮,却也很是威武,只是栓着链子。一个中年人坐在金威虎身上,如赶马一般赶着它。
威猛的金威虎也引来不少人侧目,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看向小红。论威武,小红不及那金威虎;但论漂亮和优雅,小红则是远胜那金威虎。
小红靠边让开一点,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路边的人还趁机下手,摸了一把小红。小红也已经被摸贯了,总不能一直回头戳人家吧,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突然,小红一跳,却是那骑在金威虎上的中年人拔了小红一根羽毛。小红当即回头便向那人戳去,那中年人慌忙躲避,得意着笑道:“情不自禁,手不听使唤,抱歉抱歉。”
然而,中年男子虽然躲开了,他座下的金威虎可没能躲开,小红狠狠戳中那金威虎的后背。
“嗷”一声惨叫,金威虎失控,一路向前乱撞,撞翻了许多小贩的摊位,周围的人群也吓得慌忙散开。
罗启回头看了一眼失控的金威虎,拍了拍小红,哼声道:“多手,走吧。”
小红看了看被拔掉的一根羽毛处,还是不太高兴,还要回去教训那男子。
“好了好了,人家拔你一根毛,你戳人家一个窟窿,你还想怎样!”罗启笑道。
小红真的认真想了想,随后得意地向前迈步。
金威虎一路不知撞翻了多少摊位,中年男子竭力控制,却还是控制不住,回头才见金威虎身上多了一个窟窿,连忙以法力稳住金威虎。
看着自己爱宠汩汩飙血的窟窿,中年男子大怒,简单为金威虎止血后,便拉着金威虎欲回去理论。
却在此时,无数小贩将他围了起来,纷纷要求赔偿。
中年男子更是大怒,指着金威虎的伤口,怒道:“是那只鹤伤了我家常威,导致常威乱撞的,你们应该找那只鹤的主人去。”
人群回头看着已经远去的鹤,一人怒道:“屁话!陆庭,是你家常威撞翻我们的摊位,又不是那只鹤。你要理论,赔偿我们后,自己去找那只鹤的主人理论去。”
“是啊,你与他人的恩怨我们不管,是你家常威撞的,就是你赔。”
“就是,不赔钱你休想走!”
“赔钱,赔钱......”
更多的小贩围了过来,齐齐高喊着要赔偿。
陆庭欲强行闯过去,却发现人群已经死死按住了常威,其中还有不少修士。他不敢用强,且不说城内不许打架,即便允许打架,也不一定打得过,只得掏腰包赔钱。
这时,有些没被撞倒摊位的小贩,计算了一番今天的收入,悄悄将自己的摊位推翻,也围了上去,索要赔偿。
渐渐,人越围越多,陆庭赔光好了几个钱袋,还是有很多人。眼看最后一个钱袋也要见底了,陆庭察觉不对劲,抓住一人的手,怒道:“李掌柜,你不是商铺的吗?”
随后陆庭扫了一圈,街道两边的摊位都倒了,之前常威可是乱撞的,怎么可能全部撞倒。
陆庭怒道:“你们这些奸商,我不赔了,滚!”
李掌柜和一些凑热闹的掌柜悻悻退去,却还是有十余个小贩没有退去,依旧吵着要赔偿,不然就拉他去见官。
陆庭将几乎见底的钱袋往地上一丢,怒道:“常威根本没有撞倒那么多摊位,你们再胡搅蛮缠,待见了官家,哪家摊位没有常威气息的,我要你们好看。”
然而,他刚说完,就有一个小贩明目张胆道:“我这摊位是被撞倒的,将你的摊位拿来磕一下就有气息残留了。”
陆庭险些要气炸了,也不管那些小贩,驾着常威便闯了过去。余下的十多个小贩正忙着抢地上的银贝和铜元,没能拦住他。
待陆庭远去后,小贩们高高兴兴地收拾自己的摊位,重新摆好后,又高高兴兴地吆喝了起来。
立宏院大门,高约三丈,宽约七丈,两边是两个丈余高的牛头雕像,光这大门的气派确实宏伟。
门口的守卫看了一会停在门前的大鹤,又打量一番罗启和绑在小红背上的大包裹,一个守卫问道:“你找谁?”
罗启从小红身上跳下,客气道:“我叫罗启,找法术院的赵高明和赵高宏。我是他们的同乡好友,特来访友。”
“哪个堂的?”
罗启想了想道:“补天或者神通堂,我们几年没见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进阶。”
“需要检查你的包裹。”
小红坐下,罗启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衣物、干粮、宝器等。那守卫扫了一眼,说道:“人二十铜元,妖兽五十铜元,去那里登记。”
守卫指了指雕像边的岗亭。
罗启诧异,这还要收钱,但又好奇道:“怎么人比妖兽还便宜?”
“你要觉得便宜,也可以将自己的价格多加一点。”
罗启连忙笑道:“不了不了,便宜好便宜好。”
在岗亭内登记一番后,罗启递过去一枚银贝,里面的守卫看了看,又看向外头的小红,找了二十铜元。
罗启疑惑地看着那守卫,那守卫指了指小红,说道:“你的妖兽太大,要多收十铜元。”
罗启将信将疑,走出岗亭招呼小红一起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