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我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怎么胃会想吐呢?
乘黄兽在姜宁边上啾啾了半天,也不见姜宁理自己,它就更着急了。它是个凶兽神器,就没病过,也没见瀛寰病过。现在姜宁这样的异样,是病了吗?
乘黄兽想着就打算去找瀛寰,还是人比较能了解人。
姜宁见乘黄兽那急忙跳下去的样子,就知道它肯定是要去找人了,找谁还用说吗?
“回来吧,我没什么。就是头晕而已。”姜宁把乘黄兽又唤了回来,“我们还是上课去吧……”
说着便站了起来,头晕恶心的感觉也许是身体得到了休息,也大感好多了。
姜宁就自己一人伴着乘黄兽下了瀛洲岛,她抬眼看了眼在天上的沧浪海阁,心里还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自己梦里的遐想呢,还是说真有人来过呢?
可惜无人可以给她答案,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
蓬莱岛上清风徐来,一片山花烂漫。
姜宁见着昨天都一同上山学习的同学,今天怎么反而绕山而行了?
难道说是今天,改了学堂上课的地点吗?
姜宁不好意思,只得快步上前,打扰了一位看似比较好说话的女弟子,柔声轻言问道,“学姐莫怪,是不是今日改了上课地点。大家怎么都往这边走了?”
那名女弟子以及她身旁的朋友,一起嘻嘻笑了起来,“妹妹你是才来的吧,那你算是赶巧了。”
旁边的朋友接着抢着说,“今天呀,是九春师长老在瑶台弹琴的日子。我们还上什么学啊。”
“是啊,大家都抢着要坐船去看,长老弹琴去咧。”
“是方寸九春师长老弹琴吗?”姜宁不明白,这是九春师要开堂授课教大家弹琴吗?
“是呀,是呀。妹妹还是与我们一起乘船去吧。路上好有一个伴。”
姜宁心里想,我又不学琴,去了不等于白去吗?可惜她架不过两位学姐的拉扯,就这样一路被她们拉上了船去。
九春师以琴入道,更以琴艺冠绝天下。人们说如果你听了九春师琴音,他可以在这一曲中,完全掌控你的喜怒哀乐乃至生死。
当年瀛寰取刚取乘黄剑归来,姜太玥的父亲定了他为下一任掌教的继承人。与今天不同,当时的三岛方外宗没有一人信服瀛寰。
瀛寰虽在魔域道域上都名声大显,可是在宗内却籍籍无名。当时的弟子们更拥护是,与掌教同期同修的方寸长老九春师。
九春师有能力,有人望,是众望所归。可前掌教偏要一意孤行,认定了瀛寰。
是以某天,九春师喝了一个伶仃大醉后,去挑战了瀛寰。他从没有醉过,这一次他是故意喝醉的。醉后方显真性情,才能忘乎所以尽展自己的琴艺。
从这点上就能看出九春师是真的想赢。
那天碧海蓝天下的沧浪海,他与瀛寰各站在了一张竹筏上。他性起,先弹了一个音。
霎时终年平静如镜的沧浪海,竟如龙吟般,卷起波涛汹涌,狂澜之势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这才是九春师的第一个音。
呼啸而至的海水,朝着瀛寰扑面而来。他着眼瞧见了一个水滴,刹那间乘黄剑脱鞘而出。
众人皆以为他是要砍,要刺。
瀛寰却是一击。剑身一击拍打在了那滴海水上,那滴海水穿破了惊涛骇浪,烟波浩渺。
在轻微的的剑声鸣颤之后,周遭骤然歇声,天地俱静下,沧浪海上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浇醒了大醉的九春师。
从此瀛寰就是下一任掌教真人的不二人选了,无人再有异议。
后来,每到特定的日子。九春师就会在方寸岛最靠海边的瑶台弹琴,来感悟自己的琴道。
瑶台也就成了九春师长老专属弹琴的地方,平日里无人敢擅动。
两位学姐见姜宁这么傻,还不上道,就调笑着说,“傻学妹,我们哪是修琴艺。”
“我们哪是去听琴的……我们是去看人的啊。”
其实在曜天大陆的女修士眼里,九春师不止琴艺出绝,根本就应该是琴色双绝啊。只是苦于他是方寸岛的长老,常年无法得见罢了。
今日是他到瑶台弹琴的日子,自然是难得一窥美色的好机会啊。
方寸岛边,瑶台是一座凉亭,凉亭沿海而建一半坐落在岛上,另一半则坐落在沧浪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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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亭而望,确实可以将沧浪海一览无余,是个风光极好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人多了一点。等姜宁她们来到瑶台之时,已有琴音传来。瑶台附近已是人满为患了,更多的人只能将小舟木筏停在不远处,在海上来观望。
可今日,琴音铮铮如裂帛,又如湍湍流水急切。倒不像平日里,九春师那种如沐春风的人会弹出的曲音。
姜宁不懂琴音,所以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学姐却听出了不对,“这瑶台里弹琴的好像不是九春师长老啊。”
“我看着也不像。”
那能在平日里九春师专属的奏琴地,弹琴的人,还会是谁呢?姜宁难免好奇不过,也跟在那踮起脚,仰着脖子在那观望。
瑶台亭四面挂着白纱幕帘,姜宁一时看不真切。只能瞧见是一名身形俊秀的男子在那弹琴,面目五官却看不清了。
刹那,海风扬起了四边的纱幕帘。
姜宁与众人一起得以窥见了弹琴人的真面目
那是!那是檀越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