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突然,窗外寒风大作,整个房屋都开始了剧烈的晃动,无数冰雪被狂风裹挟着砸在了房屋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又来了...他们又来了!”
女妭被吓得一个激灵,在苏阳的怀中不断地颤抖着,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当中。
透过窗户看去,不远处正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章鱼咆哮着挥舞触手朝着房屋抽来。
虽然所有攻击都被房屋周围的屏障拦下了,但随之而来的巨大风声还是让整个房子都处在风雨飘摇当中。
“旱魃!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该死!你该死啊!死死死死死!!!!”
看到了妭,怪物变得更加狂暴,攻速至少提高了三成。
“不要,不要!我没有杀你们!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妭在苏阳的怀抱中嘶吼着,整个人剧烈的开始颤抖。
只是一瞬间,苏阳的胸前就被浸湿了。
“妭,这是什么?跟我说说好吗?”
轻轻用手捂住妭的双耳,苏阳将头放在她的头顶,轻声问道。
“呜!这,这些怪物一直会在午夜出现,一直在说是我杀了他们,可是被父亲设下的屏障拦住了。
但是只要我想出去,它就会疯狂的攻击我,我没办法,本以为今天是晴天,它们不敢出来...谁知道...”
说到最后,妭的声音已经低到听不见了。
“嗯,我知道了,妭,相信我,我一定能带你出去的。”
苏阳轻轻的揉了揉妭的小脑袋。
“夫君...”
“相信我。”
“嗯,我相信夫君!”
在苏阳怀中拱了拱脑袋,妭终于将自己的脑袋拔了出来,坚定的望着苏阳。
“这才对嘛!好了,你先让开,我解决了外面那家伙咱们就出发,好吗?”
“嗯!”
闻言,妭立马跳下了苏阳的腿,紧张的看着苏阳。
“放心吧。”
深吸一口气,苏阳这才站起身来,与那头巨大的黑章鱼隔空相望。
直到此时,苏阳才终于明白了聱牙诘曲,狰狞可怖,调调刁刁,怪诞不经这些词的意思。
面前的怪物粗看是一头章鱼,但细看又能看到数千张若隐若现的人脸,各种大小的囊肿更是不计其数。
伴随着触手的挥舞,不断有黑色的汁液洒落,就像是破碎的囊肿一般。
即便在深渊中,苏阳也未曾见过如此恶心的生物。
“人类...把妭,,,交出来...交出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把我妻子的...命还来!还来!!!”
看到妭不见了,怪物的动作更加夸张,整个屏障甚至都被它身上落下的汁液覆盖住了。
“呼...诸位父老乡亲,你们是冀州人还是还是益州人?”
将龙吟的力量稍稍加入到喊话当中,苏阳的声音就变得很是清晰。
冀州即涿鹿之战发生之地,益州即赤水以北。
“冀州...益州...冀州!益州!”
明明只是一个无比简单的问题,但怪物却陷入了内斗当中,挥出的触手都没剩多少了。
看到怪物的反应,苏阳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开口大喊到,
“诸位冀州的父老乡亲,你们的死应该不止是因为妭一人吧?参加涿鹿之战的可是有数不清的各路奇人,你们为何唯独要找妭的事!?难道是看她好欺负!?”
苏阳的话音刚落,怪物就显然变得有些动摇,半晌才出言反驳道,
“不是...她毁了我们的庄稼,让我们吃不上饭,饿死的!都怪她!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