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先下来。呵呵，我真的谢谢你的提醒，贺师傅。

“哎，小碗！咋是你勒！”

张老师看见我也给我打了招呼，当然了，蒋青青走了之后，去烦他的就是我了。那个时候为了让他记住我，我就说自己叫“小碗”，就是吃饭那个碗，我还说大家都这么叫我，其实谁这么叫我啊。

我现在总不能说我是路过的，接着下车的两个人，他们不熟悉我，但是我熟悉他们，呵呵，呵呵呵。

“施局！王主任！”

“嗯！”

最后一个下来的人居然是……杨芸舒？他们那边的，居然是杨芸舒。天，请赐给我一件隐身衣。

我和杨芸舒对视那一刻，我们都愣了一秒钟，但是又互相有默契的假装不认识。

王主任还算比较好说话，施局嘛，蒋青青走了之后，我就见过他两次，感觉…

我正带客人进门儿，心里有点慌，刘煜哲的人在哪里，哪个包间我都不知道，门口那个迎宾小姐知不知道是哪个房间啊，万一她不知道我们是一起的，她一问我，我也说不知道吗，现在打电话问也好奇怪。

还好，刚进门口高经理来了。她们把施局和王主任还有杨芸舒带进去了，刘煜哲在包间门口，跟他们一起进去了。

我和张老师在后面，张老师还八卦起来了，你别说，以前找他审核资料没见他这么八卦。

他八卦我，我就简短地说了两句，毕竟别人也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的情况。

“那这么说，可怪不了我了，我还以为平时我为难你，给你为难走了呢。”

“哎呀，张老师您说什么呢，那是您职责所在，严谨一点是对我们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嘛。”其实我很想问杨芸舒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但是我不敢八卦他们。

“诶，那你走了之后谁在负责跑资料这块儿？最近都没交资料过来。”

都快一个月了吧，公司一次钱都没出？不可能吧，我怀疑他在故意逗我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往那个门口看了一眼，不知道张老师是不是懂了我的意思。

然后张老师小声给我说了一个我直到死都不能说出口的事。

“真的？”我竖起大拇指。

“别比划，真的假的谁知道呢？”张老师打我的手。

我还在偷笑，抬头突然看到刘煜哲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只能收起笑容，然后换了语气。

“张老师，这边请。”

“诶，好好。”

进去之后，那个高经理安排了我们的位置。我本来坐在刘煜哲旁边，后面张老师让我坐他那边。

整个下来，哎呀，那姑娘是又能说又能喝啊，那敬酒的词儿，一句比一句漂亮，把我羡慕得呀，我要是这么会说我绝对不做财务工作。

结束之后，还是贺师傅负责送客人。

我给高经理打了个招呼也准备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啊。小颖没喝酒，可以开车。”

刘煜哲说：“这样...陈小颖开车先把我们放到公司，等一下贺师傅回来送你们。”

在公司楼下电梯口，刘煜哲一手搭在高虹肩上，一手搭在陈小颖肩上，明明他比我都喝得少，看他那个装模做样的样子，真的是...

都这个点了，也没打电话来，他们应该还在一起吧。我想什么呢，人家本来就是一队，而我才是最大的错误。

......

原来二十三层的休息区旁边，是一套一室一厅，装修风格商务化又区别于酒店，客厅也比较大，跟他办公室装修的差不多。

拉开卧室的窗帘，俯瞰这个城市，在夜幕下变得妩媚生娇，道路像贴了金箔一样，交错在城市之中，璀璨明亮。临近十点，健身房即将闭馆，这时依旧能看见有会员还耗在里面。

“为什么是我？”

“不好吗？”刘煜哲走到我旁边，一边还擦着头发，跟我一起看着这个冰冷的城市。“因为这是美女的特权……要不要我给贺师傅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嗯？”

......

“您好，欢迎乘坐本公司出租车，前排的乘客请系好安全带！”

冬季真是阴晴不定，下雨了，雨点打在玻璃上，就是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