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李星河陪几人打了会儿麻将。
这次没让陈浮生指点,李星河只凭自己的运气就赢了两千多块钱。
当然,说是运气,其实肯定也是有一点技巧成分在的。
被摁着头教了三天,李星河的麻将水平有些进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李星河站起来收拾完抽屉跟众人说了一声抱歉要先走。
“干嘛去啊,赢点钱就要跑。”
“跑你大爷,我是去接小孩放学。”
“你还要接小孩?你才多大岁数啊!”
一桌人哈哈大笑,李星河懒得跟他们解释,摇头晃脑的离开了院子。
等出了小区大门后,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辆丰田从远处驶来,正准备拐进地下车库。
似乎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星河,丰田一个拐弯又从旁边绕了出来,稳稳的停在李星河的面前。
“星河,去哪儿?我送你。”
车窗摇下来,开车的人竟然是潭成。
李星河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靠,这么巧?”
其实巧什么呀,潭成这几天来紫苑阁的次数可一点都不比李星河少。
两人这就属于尬聊了。
“下午没事准备来打会儿麻将,先上车,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李星河咧嘴一笑,拉开副驾的门坐了上去,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那去趟泥龙潭小学,我接个亲戚。”
潭成挂好档一脚油门,车子汇入主路。
一路上两人随意的闲聊着,李星河也打量了一下车里的布局。
档把上挂着手串,收纳盒里放着墨镜,水杯架里放着一包二十多块钱的云烟。
座椅破烂,碎屑灰尘哪哪儿都是。
李星河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车吗?”
“不是,我哪买得起车,这是公司的。”潭成回道。
李星河点点头,他也猜出来了。
至于潭成说的公司,其实就是一家做抵押贷款的小公司,规模很小,只有七八个员工,基本上也都是一些混社会的人。
潭成负责催收和讨债这一块的业务,这点李星河早两天就已经知道了。
“对了潭成,你认识老局吗?”李星河突然问道。
潭成转头看了李星河一眼,然后好奇的反问:“怎么,你跟那帮人有来往吗?”
李星河抓住了重点,潭那说的是那帮人。
“没有,只是有事要找他,所以问问情况。”
潭成点点头,他跟老局算是半个同行,多少还是了解一些对方底细的,于是就给李星河说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
“老局在平江还是有点名气的,毕竟是个混了十好几年的老油子,听说原来也是带着十几个弟兄混饭吃的老大。”
“早几年的时候那帮人混的还算是不错,放贷,搞赌场,听说偶尔还能接到一点小工程,在平江也算是混的蛮开。”
“后来生哥从外地回来之后,一下子就带出了一帮兄弟,那些人就没得混了。”
“没得混了是什么意思?”李星河不解的问道。
“没的混就是没的混了呗,赌场被宾哥抢了,工程被龙哥抢了,听说那帮人现在只能搞搞高利贷和代人收债什么的。”
李星河下意识的看了眼后座上的陈浮生,原来两人还有别的恩怨呢。
陈浮生连忙开口解释:“你别这么看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浮生说的没错,他那时候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哪家公司的老板,就是哪个银行的行长,根本不可能跟这种垃圾有来往。
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都还是因为当年在大角村打了人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