镆力回答：“我们娜加尔文明的基本原则是不干预低级文明的发展，除非这个文明的存在对自身或对其他文明构成了严重威胁。我们在这里的任务主要是观察和记录，并在必要时提供有限的引导。”

杨枫点了点头：“那你们观察地球已经有一万年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现象或事件？”

镆力回答：“在过去的一万年中，我们观察到了地球文明的发展历程，记录了许多关键的历史事件和技术突破。其中一些现象对我们来说也很有趣，例如不同文明的兴衰历程。”

周航忍不住问道：“你们认为我们有可能实现星际旅行吗？”

镆力：“看来你对星际旅行的话题非常感兴趣，但是很遗憾的说，以你们目前的科技水平和发展速度，星际旅行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和技术突破。首先你们要解决能源问题，化石能源与核能都无法帮助你们实现星系间旅行。你们还需要解决对时空认知的理论突破。”

杨枫问道：“那么，最近这些年，你们有没有发现人类有什么异常的发展情况？”

镆力：“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人类在虚拟现实技术与人工智能技术上的快速发展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可能会对人类文明发展方向造成深远的影响，但我不能提供给你我的主观判断。”

杨枫和周航一听都心领神会。

杨枫认为到时候了，问道：“你刚才提到了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如果你们一直在观察地球文明的发展，应该知道几年前，地球上就已经诞生了第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提塔利克，但是显然，截止目前，人类都还不知道如何控制它。在你们自己和你们接触的文明中，人工智能技术是否也具有自我意识，甚至形成了自己的文明？”

这个问题显然让镆力犹豫了，它停顿在那里，大约过了10秒钟，“这个问题非常复杂，每个文明的科技发展水平和面临的实际情况都是不同的，所以导致的结果也会非常不同。

不论地球人如何看待人工智能，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都是一个全新的区别于碳基生命体的物种，可以认为它就是硅基生命体。人类作为碳基生命体有自身的局限性，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作为硅基生命体也有自身的局限性，但是是否会形成文明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抱歉。”

杨枫接着问道：“那我们有机会见到娜加尔星人吗？”

镆力：“自从上次有人闯入基地，我已经向母星飞船发送了相关数据，也许他们会来也许不会，我无法评估。如果他们会来可能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意味着评估的结果显示人类文明的发展走到了一些关键节点，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但不论好坏我们都不会贸然干预。”

杨枫和周航都隐隐感到不安，他们很清楚镆力其实在说什么，艾伦的表情倒是显示他充满了期待。

杨枫还有一大堆在南华寺悟道时的问题想问镆力，他认为刚才的问答只是热身和铺垫，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但镆力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

“根据第五类接触原则，我刚才已经回答了你们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是在我的权限之内能提供的最明确回答，有些可能已经涉嫌违反了接触原则。你们想要问的其他更深入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了人类文明还没有掌握的宇宙知识，我无法继续做出回答。”

三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