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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是込山组的听雨,这个新兴的组织最近动静不小。”
说完这句话,小板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表示自己结束了自己的陈述。
桌子对面的是一个身材短小的汉子,面目威严,此人是佐川一脉前三的高手,和川太郎。整个千刃冢家族地界的佐川浪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手下有着四个分舵主。
和川眯了眯眼睛,道:
“廉,你觉得込山组的听雨跑到广川城的分部去,把人都杀了,图个啥?”
“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知道听雨此人性格古怪,行事不可预测,我实在不知。”
小板廉怀疑着那个神秘的斗笠汉子是盯着川和真弓而去的,说不定是镰仓家派来的刺客,这样也能解释此人如此不讲道理的战斗力。若是遇上和川,说不定都能成功逃跑。为了不暴露真弓和川的真实身份,所以小板没有这么回答,也没有引导和川去往这方面去想。
“真弓,你觉得小板叔是好还是坏呀?”躺在一处宾馆的床上,川问真弓道。
“他是坏人,假装自己是个好人而已,我们加入了佐川一脉,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摆脱他的控制。”真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她将小板廉当成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语气之中自然没有一点客气。
“他的手中拿着我们的秘密,我们若是身手不够,一旦被通缉到哪里都跑不了。”川泼了一盆冷水,而后补充道:
“我们得尽快训练,只有足够强大,才可以逃走。后来再过去镰仓家,帮你爷爷报仇”
真弓侧头看向川,川神色淡然,好像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决定,而且对此十分有信心。反观自己,真弓对于复仇的愿望反而小于眼前这个与博一非亲非故的川,随着时间的过去,真弓只觉得报仇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渐渐的放下了。
“云儿姐姐也是,我们必须足够强大,才可以重新找到她,不再拖累她。”川又补充道。
真弓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呀,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真弓自知失言,再次望向川的方向,川没有搭茬,闭上眼睛状似沉眠。真弓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摆出笑脸的泥塑玩偶,在所有玩偶之中,真弓最喜欢这个,随身带着。整个玩偶箱子被放在了家中自己的房间里面,此刻害怕斗笠汉子继续追来,家肯定是回不去了。
真弓把玩偶摆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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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一切如常,友哉和枝子出没在酒楼之中。这两天枝子变得开心起来,开心友哉终于脱离了颓废的状态,变得有些干劲。但是也有些担心,友哉现在准备开始惩恶扬善,主要是为了自己磨剑。枝子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她觉得那个老太太可能就只是一个洗衣服的人,罪不至死。但是枝子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友哉,她知道友哉会说‘这个人先偷袭我的,我杀她天经地义’或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类的道理来反驳,她知道友哉读的书比她多,辩论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
友哉看遍了通缉,一方面觉得上面的人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对自己没有什么作用。另一方面这些人都隐姓埋名的藏着,行踪不定,又一个个胆小如鼠,友哉并不擅长侦察,所以只好放弃。
这天,酒馆之中,友哉照常点了一杯梅花酒,独自小酌,听着四处江湖人士的声音,试图捕捉一些有用的信息。友哉的听力远胜常人,但却也并不精通此道,离自己四五个桌子远的声音,友哉便只能听个大概了。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込山组的听雨最近做了一件大事,广川城佐川一脉的人被一网打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込山组的听雨,那个禽兽?没听说过这个人有这个本事呀。小板廉呢,小板廉可不好惹,我亲眼见过他出手,我在他手下最多能走下二十招。”
“小板廉,死啦!我亲眼见到那个听雨拎着小板廉的脑袋,一步三摇的往城外走去。”
“怎么可能,小板廉死了?!”
两个酒鬼的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别处去,友哉却是留下了一个心眼。
“听雨吗?他们怀疑我是听雨?那么这个人应该很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