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武士成为了最后一个上场的。他的刀法远远强于其余的人,算得上是张弛有度,前面见识过川的强大,此刻面色凝重,只守不攻。
川的进攻非常巧妙,武士拼尽全力,也仅仅挡住了其中两刀,在第十招的时候,被川打倒在地。
“没什么厉害的呀,小板叔。”
“那么就矮子里拔高个儿,随便跳一跳吧”
小板廉一脸无所谓,随意的对川说道。
川转过头来,心情不错,虐待弱者总是比挑战强者更加轻松一些。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在佐川一脉做出一些成绩”
川心道。一生之中还并没有与那些没什么实力的普通武士战斗过,这些家伙的弱小程度也是有点超乎川的想象。
川回头,看着地上的这些浪人,有半数已经站起来了,另一半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咦?”
那个正规武士还没有放下手中的剑,此刻已经站起身来,向川举剑砍来。川自然是丝毫不惧,轻描淡写的再次将其击倒。
那个武士吃痛,在地上挣扎片刻,还欲起身再战。川看到此情此景,于是道:
“好了,你可以不用再尝试了,你现在已经通过考核了。这么多人都都倒下了,只有你一个人爬起来继续战斗,很有武士精神。”
川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心中觉得有一些别扭,眼前这人年纪是自己两倍不止,川总觉得要给这些人更多一些的尊重,这些都是来自于云儿从小给他们的家教,为了隐姓埋名,云儿要求他们像是平民的小孩子一样。
那个武士站起身来,弯腰作揖。小板廉在身后对川说:
“再多挑几个”
担心川看不上其他的人,最后只挑选一个。现在东区急缺人手,可以适当的放宽条件,先把人手填充上去。以后再进行教育或者除名。
川回头看向人群,挑选了三个看起来最壮的人,将其他人都遣散了。
作为一个组织,佐川一脉可谓是相当松散,在整个浪人组织之中也算是独具一格。除了舵主护法这样的职位,需要人长时间驻守在某个区域,其他的时候成员都可以自行活动。而对中层基层的成员,则都是没有确切强制要求的。
在收到一块令牌之后,新的成员并不需要强制做什么事情,可以自行选择任务。就连日常的一些,收取附近商铺的门店费用之类的,都是以任务的形式颁发。内部人员有一些既定的任务,像是每日都要完成某些事情,这种合约通常会有至少一年的履行期。
若是不愿意每天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打交道,或者单纯就是一个赏金猎人,想要完成任务换取奖励,只需要推掉内部任务,依旧是佐川一脉的成员,做一个外围人员。
当初坐在虎儿街贩卖金银珠宝的小板廉就是一个实力强劲的外围人员,在前任分舵主死去之后,小板廉就受邀接下了分舵主的职务,成为了实权人员。
小板已经把这些基础的信息告诉了川,现在由川再来向其余的人解释。剩下的四个武士听的全神贯注,讲完之后开始观看任务墙上有些什么任务。
因为人手空缺,平日那些大家都抢着干的任务此时也都空出来了。比如收取保护费,这种油水很足的任务,都空缺在那里。小板廉拿出几份合约,时长一年,叫众人签字画押,从此就是内部人员了。
那个武士径直走了过去,拿下了收取保护费的任务,其他人并没有争抢,心甘情愿的让给了他。看来他们以前认识,几位还是挺怕这人的。
当天夜里,几人出去酒楼喝酒,争相为川敬酒。碰过杯子之后一饮而尽,而川则只是喝了一小口。几人互相不熟,自己上层又在桌上,一开始都十分拘谨,手脚放不太开,好似不知如何安放。
“不如多多举杯敬酒,将这些人灌醉,且看他们如何出丑”
川心中想着,开始频频敬酒,点到谁,那人不敢怠慢,都是一饮而尽。四人很快便都喝醉了,那个武士借口起身出门,吐了一地,回来之后连连摆手,说自己喝不了了。川却看出,眼前这个武士虽然看起来喝醉了,实际上眼神之中还是抱有一丝清明,看来是出去装吐,免得自己之后真醉了干出什么不对的事情来,在长官面前失了脸面。
其他三人则没有这个心眼,男人一喝酒,话题就不可避免地转向了女人。几人兴致勃勃地讨论起青楼各色美女,互相给他们排名。书法什么的几个粗人也不懂,评论的方向主要这就集中在她们唱的小曲如何如何,脸蛋如何如何,身子如何如何。
又或者吹牛说,自己睡到了有名的艺伎,那一晚上如何翻云覆雨,听的众人一阵羡慕,又怀疑事情的真假。玩到半夜三更才回去,小酒馆的老板也不敢关门送客,只等着几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