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银色手掌自后方向前,以迅雷之势向着金色长虹挥舞而去。
“银色大比斗都用上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少年咧了咧嘴,不知这神通名字,光看这术法威势,也知其不凡。
话没说完,只见空中金银两色碰撞之下,一道身影怪叫一声,口中鲜血喷涌,以刚才两倍的速度飞向远处。
陈正初止住倒退的身形,缓缓落在地上,呸了一声,将嘴中血气吐净。
话语之间中气势不减:“好妖婆,当真修为了得,待本尊修为恢复,再来与你做过一场。”
说完就要架起遁光,心中打定主意,敌人势大,不可殃及自家老小,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恢复个几百年再说。
白嫣若咬了咬牙,喝了一声。
“且慢!”
“你这狗贼,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自储物袋中拿出一方玉简,右手一动,将其甩到了男子身前。
陈正初运起护体灵光,单手绷直,双指捏起玉简,斜眼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母子二人,身上护体灵光不减,缓慢地将其放在额头上。
不多时,微眯的眼睛猛然瞪大,脸色开始僵硬起来。
“呃……”
“却是夫人和爱子当前,小生失礼了。”
说完,男子远隔千里,像模像样的做了个揖,清了清嗓子。
“小生还想起家中尚有一炉丹药未曾熄火,恐烧了丹阁,先行告退了。”
不等二人有所反应,遁光已经破空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剩母子二人。
“狗贼,待我回去,让你知晓什么是陈氏家法!”
美妇人咬牙说道。
少年想起上次自己老爹的惨状,心中微微一凉。
极北的寒风吹拂着二人的衣袍,少年打了个寒战,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轻声说道。
“母亲,我们也回去吧。”
白嫣若点了点头,如玉般的双指并拢,一艘飞舟自储物袋中飞出,迎风而长,瞬间变成一座三十丈的画舫。
名叫飞舟,不如说是行宫,雕梁画栋,檐牙高啄,奢华程度怕是世俗间的皇帝老子见了,腿都要抖上一抖。
天地之间只剩下一座飞舟,和沉默的二人,气氛有些沉重。
这些年来他苦心经营,一家倒也其乐融融,母慈子孝,少年决定缓和一下。
陈渊拉着母亲的左手,抬腿走上舫船,柔声说道:
“母亲,我不会变得跟父亲一样吧。”
“渊儿莫怕,你修的是陈氏家传功法,直指大道,你父亲资质不足,修不得家传法门。不知在哪里寻到的残本,修成了这样。”
“那我就放心了。”
“母亲,父亲刚才要打杀了我们。”
“……”
美妇人稍微缓和的脸色再次黑成了锅底,可惜身旁的少年眼睛只盯着脚下的台阶,丝毫没有注意她的神色。
“母亲,父亲根本不会炼丹。”
“……”
“母亲,父亲骂你老妖婆。”
“……”
“母亲,你捏得我的手要碎了。”
二人登上行宫,陈渊此时揉着疼痛的右手,一双闪亮的眸子正偷偷瞄着闭目打坐的母亲。
少年思考良久,缓缓开口。
“母亲,父亲又吟打那首油诗了。”
白嫣若猛然张开双眼,挥手打出一道禁制,封住了儿子的嘴巴。
飞舟全力催动,飞向陈氏族地,奉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