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交缠间,彼此视线相触,呼吸凝滞。
茯欢将小哑巴压在身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小哑巴一贯平淡的眸中突然激起了一圈波澜,映出一个小小的她来。
许是最近天燥,茯欢的面颊蕴上了一抹绯色,煞是艳丽。
小哑巴将她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一抹动人的弧度自嘴角舒展开来。
就那么一瞬,茯欢只觉心跳作乱。
她连忙起身,尴尬地拾起一个柚子强行剥了起来,好似想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可她剥了半天,也没把柚子皮剥开。
小哑巴不急不缓地坐起身来,转而接过茯欢手中的柚子。
只见他十分轻松地剥开了柚子皮,极其富有耐心地把薄膜从果肉上撕下,随后把一瓣瓣完整的果肉递到了茯欢面前。
茯欢不得不惊叹于他的心灵手巧。
她尝了一口果肉,清甜的汁水在口齿间蔓延,令人回味。
“好好吃!”
茯欢拿起一瓣果肉递给小哑巴。
小哑巴正准备拒绝,谁料茯欢竟是把果肉直接塞他嘴里了。
茯欢撑着下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想从他身上寻觅赞同。
小哑巴在她热切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咬了一口果肉。
汁水饱满,甜而不腻。
“是不是很好吃?”茯欢笑着问道。
小哑巴点点头,然后又被茯欢塞了一瓣果肉。
他们二人很快便将这颗柚子瓜分干净。
剩下的两颗茯欢打算拿去做蜂蜜柚子茶,正好村头有个大蜂窝她盯了好久了,可以趁蜜蜂不注意把它们家偷了。
蜜蜂:你礼貌吗?
忙活了这么久已是傍晚,回到家时谢孟怀已经做好了晚饭。
不得不说她哥哥的厨艺也是极好的。
晚些时候,听闻村长召集村民去商讨事宜,谢孟怀和段浔便一同出去,只剩下茯欢和小哑巴。
闲来无事,茯欢便拿出了这几日得空做的扑克牌。
“我教你一个新鲜玩意可好?”茯欢看向对面的小哑巴。
小哑巴微微点头,好奇地注视着那叠扑克牌。
茯欢把斗地主的基本原理教给了小哑巴,小哑巴学得挺快,很快便能上手。
“玩这个怎么能没点赌注呢,输了的人脸上贴纸条怎么样?”茯欢撑着下巴问道,特意调制了一碗面糊用来粘贴纸条。
小哑巴再次点点头,答应了茯欢的意见。
几局下来,由于她欺负小哑巴这个新手,导致小哑巴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
茯欢看着小哑巴节节落败有些忍俊不禁。
结果下一局,她拿了一副臭牌,直接春天。
小哑巴拿起纸条凑近茯欢。温热的气息轻抚她的面颊,忍得心底一阵燥热。
昏暗的烛火中,茯欢凝望着小哑巴那双眸子,好似能让人沉沦其中,涟漪层层。
“啪叽”一声,纸条被贴在了她额头中央,略显滑稽。
接下来的几局,都是小哑巴获胜。
“不玩了不玩了,又是我输。”茯欢拨开挡住视线的纸条,一脸生无可恋。
别看小哑巴表面笨笨的,实则他聪明得很,很快就掌握了斗地主的诀窍。
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会输的一败涂地。
小哑巴放下扑克牌,然后进到厨房烧了一盆热水,随即端到茯欢身前,浸湿帕子为她擦洗面上的面糊。
茯欢乐得享受,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小哑巴动作。
看着小哑巴专注的眼神,茯欢突然起了坏心思。
她把摘下的纸条又贴到了小哑巴的面上。
小哑巴身形一愣。
茯欢趁他没反应过来又贴了一张上去。
小哑巴动了动唇,虽无声响,茯欢却能读懂。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