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头儿,可否给我们把木枷取下来,让我们自个儿背着走?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我们这些人也能搭把手。”
说着,他还抬腿晃了晃脚镣道:“有这玩意儿铐着,我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你说是吧?!!”
刘头儿沉着脸没说话,一旁的解差平子却是抬脚踹向陈旭,叫嚣道:
“你小子是不是找抽,还想把木枷去掉?想的到挺美,赶紧给老子滚远点。”
陈旭侧身一躲,没让对方踢到。
平子大怒,“臭小子,你还敢躲?”
“这位大哥误会了,我是看到有东西掉了,这才退开让几位瞧瞧是不是你们掉的。”
陈旭说着,利用空间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快速移出来,就放在自己脚边。
平子眼前一亮,立马弯腰把银票收起来,轻咳了一声,把东西拿到刘头儿跟前露了露。
低声道:“头儿,我觉得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我们后边也是得给他们解开的,要不然这一路上多耽搁时间啊。”
上边可就给他们半年时间,要是规定期限内没把犯人带到丰州,他们也是要吃排头的。
刘头儿皱眉,“那也得等个把月再说,现在这群家伙个个心思都没安定下来,若是给他们脱去木枷,光靠咱们这二十来人压根镇不住场子。”
许是陈旭的银票起了作用,倒是另一名解差又劝道:
“头儿,我觉得现在就去了木枷更好,就像那小子说的,万一再遇到什么事儿,有这群犯人再前边挡着,我们也更安全啊。”
这回幸好来的是玄衣卫,万一真是什么匪徒,那些被木枷锁住的犯人,那简直就是给匪徒送人头去的。
刘头儿犹豫了半晌,想到徐大人的交代,干脆把银票一收,低声道:
“老规矩,东西我先收着,等到下一个县城后再拆开分一分。”
众解差闻言都乐呵呵应下,转身第一个就给陈旭把木枷打开。
陈旭松了松筋骨,总算是能把手空出来了。
他侧身同小夫郎交代两句,转头就朝着不远处走去。
陈母从刚刚起就有些神情恍惚,这会儿才看到陈旭不在身边,她焦急的一把拉住江攸白道:“我的旭儿呢,他去哪了?”
江攸白手腕被捏的生疼,还是好声安抚道:“娘,你别急,夫君应该是去找大哥他们了。”
陈母一听顿时沉默了,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
“还找他们干什么?一群没良心的东西,一遇到事就把妻儿老小都抛弃的畜生,干脆死越远越好。”
江攸白只静静听着,既不反驳也不赞同。
这些话,陈母自己可以说,他一个阴差阳错才嫁进来的新夫郎,可没什么立场说三道四。
万一哪句话说不好,就成他的不是了。
而另一边
陈家父子也同样提到了陈旭等人。
“爹,你要是真想过去跟他们一块走,那你就自个儿去吧。”
陈远一脸坚定道:“要不是陈旭这小畜生乱来,我们一家也不会被流放去丰州。”
“他现在可长本事了,我们要是再回去,岂不是得在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那得多憋屈啊!”
小赵氏拉着孩子凑到跟前,也认同的点点头,劝说道:
“爹,你就听夫君的话吧,二弟已经不是以前的性子了,他要下起手来,可不管什么血脉亲情。”
说着,她故意抬手拍了拍儿子的屁股,那意思不言而喻。
陈父面色涨红,想到身上背的箩筐,索性到时候同别人换些粮食,再加上他们‘捡来’的钱傍身,这不是比看那小畜生脸色强多了?
可犹豫了好一会儿,陈父还是摇头,坚持要先回去再说。
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箩筐,低声道:“别忘了这东西是打哪来的,你们既然都知道他现在长本事了,难道不怕他一路上给咱们使绊子吗?”
陈远夫妻闻言面色一僵。
忽然,一道幽幽的声音从三人背后传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要不也跟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