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养着他是有原因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过是大街上一个要饭的,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一个未知数,哼,有什么惋惜的,而且,现如今,也不需要他了。”贾老爷一甩袖子就从门口推门而出。
一阵冷风吹入。“哎。”姜大夫长叹一声。一步错,步步错,太多的事情就算是倒退都不能挽回的。
“你自己中了什么毒,你自己清楚,不让我给你解毒,你自己就死在这里,你这种女人不就是留着这一条贱命攀龙附凤吗。”上北无端找了一个破茅草屋,看似是猎户遗落下来的临时搭建的屋子。
“不不”即便是神志不清,莫心还是颤抖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内心深处巨大的渴望。她再也不要把自己的身心交到了一个男人的手里,再也不要让别人掌控自己的生命。
紧紧地环抱着自己娇小的额身躯,蜷缩在一边。像是一只看到了大猫瑟瑟发抖的老鼠一般。
“你可以做我的侍妾,如何。”不知为何,上北无端竟然会低声下气的求着一个女人要睡自己。真是翻了天了。
“滚。”莫心一口银牙咬碎,挤出了这么一个字。
“轰隆、”茅草屋之中一个响雷。“呼呼”的一阵狂风就将整个屋顶掀去了一大半。整个阴沉沉的天空都从天上压下来。
莫心整个人烫的像是一团火。身上已经被一层层的汗水浸湿。上北无端无奈一甩衣袖冲进了暴风雨来之前的狂风之中。
人们最是可悲的就是一只要与自己的本能对抗,人心不可测,本能不可克服。
莫心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山林之中,狂风穿透自己的身体也只是带来了一丝丝的清凉,好不足以吹透自己浑身的燥热之感。
断魂山接触与那石人接触之际,他将那浑身的思念之情都化成了一股欲望传达进了莫心的手心之中,伴随着莫心昏沉之际对于一个人本能的思念,彻底的引发出来。
我想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你呀,一直都是你呀。
以往深潭之中,莫心毫不犹豫的一头扎了进去。好冷,好冷,冷的好有安全感,热心,热情都是吃人的深渊。只有冰冷才是彻底的安全,才是完全的壁垒和屏障。
“莫心,莫心。该死。”上北无端在茅草屋的周围找了一顿,黑压压的天空就要把这世间万物都压扁一样。能见度越来越低。上北无端心情比这天气更加的沉重。
“太子。”一排暗仕跪在上北无端的周围,众人仰视之中带着一种无处躲避的窒息。“皇帝迎接您回宫。”
上北无端四眼望去,看着远处,那个女人一个人一定危险。
“呃。”后脖颈处一阵麻酥之感,上北无端就彻底的没有了意识。树林之中安静的被狂风吹落的七零八落的茅草屋之中躺着的一捆大腿粗的干柴证明了这里有人来过。
气息微弱的莫心重新出现在镇守府。脸上的伤口像是一条发白的蚯蚓。
“莫心?她怎么了?”姜大夫一看到如此的莫心难以想得到莫心是受了多少的苦。
“反正都是要成为我的养份,是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还留有一口气,这就是她最后的用处,哈哈哈哈哈。”贾老爷负手而笑,似乎这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姐姐回来了。”宝弟睡梦之中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尊佛像一般坐了几个时辰都不曾换一下姿势的方唐突然眼珠子转了一下。
“真的吗?”似乎真的是对于一件事情有了一点点的期望。
“我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是姐姐回来了。”宝弟望了一眼方唐身上的玉佩。眼中一丝探究的意味。莫心,莫心,你得到的太多了,太多了,多的不可限量。
“嗯?”抓过了莫心的手腕,发现上面一道深深的层次不齐的痕迹。“这怎么一道这么深的伤口,血都快要流尽了。不中用了,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具容器。”贾老爷拿出一个空的器具,又无比可惜的收了回去。
“不过。”突然眼光一闪,一道暗色的阴霾的光线从脸上划过。“不是有借尸还魂吗,我们也可以利用一下。”
“师兄,你不是说可以留下这个孩子一条命吗。”姜大夫看着莫心短短几天不断地受伤这次还要死的如此的凄惨,他知道师兄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人失血过多的话,身体里的一部分的血就流不出来,只有用别的血输入,将这一部分剩余的血冲出来。
那别的血就是血量最大最猛的畜生的血。
莫心是为何造次横祸,要死无全尸,那份痛苦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忍受的。
“师傅。”莫心手指头颤动了一下,嘴角一张一合,没有喊出神,却是被姜大夫看到了。她知道自己就在自己的身边。
莫心的手指指的却是门口的方向。即便是如此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也是让自己离开。
“师兄,我有师傅的绝技,能够在三天的时间里,让一个人的血量回升八成。”
“太好了?这样就不会担心畜生的血会沾染进这神祭之中,干得好。那我就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好好的调教一番我的那个亲生的儿子,也能让他为我所用。”
“是,祝师兄马到成功。”姜大夫在屋子里长了二百盏灯。将莫心的身体周围照的透亮。莫心本就失去了大部分的血,整个人被照的如同是一个半透明的人,更是有一种梦幻的美丽。
仙女就是如此的模样吧。
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根针全都插进了莫心的精细的穴位之中。
姜大夫的手上也满是血痕。扎进去了最后的一根针,姜大夫也如释重负。
“咯吱咯吱。”姜大夫的右手上的指节如同突然散架了的木材一般。全部都脱了节。只剩下一根根的筋连着。
“你是我的爱徒。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掉的。”
你是第一个主动的坚定地选择我的人,师傅。你是我一辈子的师傅。可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再如此的称呼你。
姜大夫顺着自己的手腕上的血管插了一拍细细的血口,对准么莫心手腕上的伤口,将自己身上的血渡了过去。
血每流过一个穴位,莫心穴位上的额银针就自动的弹开。师傅,今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会背负着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