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石杰，是石良安的孙子，你们的石老师也就是我的爷爷，他嘱咐我让我带教你们一年时间，也希望这一年里我们能相处的愉快。”

本该是传来鼓掌的声音却和石杰料想的不一样，台下却是一片嚷嚷声。石杰总算是了解到自己当学生的时候老师为何对学生们的吵闹很不厌烦，现在即便是只有几个学生，也同样吵得不行。

“安静！”

等到书堂安静下来后，石杰从讲台上拿出一卷试卷，这些试卷是昨天晚上自己找资料找到的，目的也是想看下这群学生学得怎么样。石杰看着这群孩子再想到之前的观念，莫名觉得用城里的考试那一套会不会太过伤他们自尊了？

但试卷已经写出来，总该是要让他们做一下的。

“我给你们四十分钟的时间，把这五道题目做完，谁先做完谁就可以下课了。”

台下的学生们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做完就能走？”

石杰点点头，并发下试卷。不多时学生们拿起笔在试卷上开始书写。这五道题目前四道都不算难，只是简单的语文拼音解读，和填空，最后一道是数学题，往昔记得这道题石杰小的时候也算过，虽说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简单的加减法，但难在能不能理解表达的意思，从而得出答案。

这几道题按照城里的标准，应该十几分钟就能答完，但考虑到是在村里的书堂，就放宽了些，石杰也并不想难为他们。

过了十几分钟后，小图第一个收拾书包交上卷子，石杰看到他背影，手里还拿着一本课外书。

石杰粗略看了看小图的试卷，发现除了最后一道数学题算错之外，其他都是对的，而且那道数学题思路是没错的，只是最后得出结果不对。

“看什么看，不就是迟到了吗！”一个尖锐的声音引起石杰的注意。

石杰撇了眼瞧见台下的张小文，张小文也看到台上的石杰。“咦，小偷摇身一变真成老师了。”

叶永欢皱着眉头：“张小文你来了能别瞎叫吗，影响别人做题。”

张小文笑着迅速拿起叶永欢的试卷：“就你这成绩还用得着我影响吗，第二题就错了。”

叶永欢，一把夺过试卷：“我看你是欠打，前几天不知道谁被打得吃一脸灰。”

张小文听着就来气直接扇了叶永欢一巴掌，打得叶永欢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外面的家长看到两个小孩扭打在一起不上前劝阻反倒笑起来。全班上下全被这两人吸引，完全不像一个学堂应该有的样子。

石杰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拎起两人。

“都给我坐好，像什么话。”

“管得着吗你？”张小文直接脱口而出。

石杰倒是没想到小小年纪说话竟像个大人一般。“你这么不尊重人，我看也没有什么上学的必要了，回去吧。”

“走就走，这学谁爱上谁上。”

说着一脚踢开身前的板凳大摇大摆的离开。

哄闹的场面草草收场，留下一地的试卷碎片。看着满地狼藉，可惜了昨天打扫干净的书堂。

过了许久后，陆陆续续有人把卷子交上来，书堂里最后只剩下石杰一人，此时他有些后悔接替爷爷的位子，心想：“不知道爷爷遇到这种事情会如何面对？”

石杰叹口气：“总之先打扫下卫生吧。”说完熟练地从门后拿出扫把和拖把，碰见正好回来取文具的刘婷。

刘婷主动打起招呼：“石老师我帮你打扫吧。”

“不用了，你早点回家吧。”

刘婷点了点头离开，而后石杰简单打扫完后，关上门。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家时，发现拐角处的自行车被人挪动过。

石杰也没多想，刚移动自行车几步才察觉后轮胎被人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