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完人就走了，更像是逃窜。

徐落目光呆滞，憋得脸色涨红，久久才回过神。

大口喘着粗气，满脑子都是师......红晕的晚霞，雪白的明月。

景色很美，师姐很好很好，绝无非分之想。

正人君子，问心无愧。

沉思片刻，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拿出笛子，随着笛音在山间回荡。心绪不再注意明月和红霞，专注于吹奏，甚至没有注意到叶霜华再次回来。

“有进步，至少人能听了。”

没有在意打趣，徐落全身一颤。师姐悄无声息，是人是鬼？

悄悄打量脚边黑影，暗松口气。

不禁想起夕阳下的旖旎，他们的关系好像要变质了。

师姐回去后似乎沐浴更衣了，身上不再是幽香，热烈地涌入鼻息。

发髻上依然是莲花簪，不是下午他随意盘起的样子。多了几分温婉，好似从江南水乡前来寻夫的女子。

“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雨哀怨道：“早早就来了，还一脸愁容，伤心死了，看的人家都碎成一片一片了。”

“叶雨，你净说些胡话。”

啊秋——

她用丝巾上的绒毛在叶雨脸上摩梭。

徐落知道叶雨不会撒谎。

“有什么事吗？”

“关于你的事。”

“我还能有什么事？”

她望着明月，调整好后，有些阴阳怪气地说：

“徐落师兄不喜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落虽然被阴阳了，但是听着师姐说徐落师兄感觉有些微妙。

笑出声来。

冷冷的目光，让倾洒的月光染上寒芒。

“在说正事，不要嬉皮笑脸。”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我觉得小师妹年纪小，不过是一时的，再过几年就好了。”

叶霜华想起什么，抬起的手落下，没有做出违和的行为，还是端端正正的温婉少女。

“她年方二八，早该是嫁人的年纪了。

“师父见她实在可怜，不忍让她孤苦伶仃飘荡在尘世间，破例收为弟子。如今对她来说，你倒像是她唯一的亲人。”

徐落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师姐，这玩笑可不好。我与她仅是一面之缘，何来此说？”

“唉，问题便出在这里。你以为是这样，却不知对她影响多大。你如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余生，一无所有的她才会奋不顾身凭着蛛丝马迹找到竹云山。”

叶霜华不再多说。

他短暂沉思，一片默然。

此事似乎无解，难怪师父会刻意提到。

“师弟，你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思?”

“仅当是小师妹，我知道她很好，也没有直接开口拒绝她的好意。”

他的手被叶霜华按在心口，她的指尖抵住胸膛，凉飕飕的。

叶雨羞红着脸，飞回树上。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心动？”

噗通——噗通——

像是正妻抓奸在床，死不认账，气氛焦灼。

这让人怎么冷静回答。

“算了，我不逼你。若是郎情妾意，也是一桩美事。”她酸溜溜地说着，数不尽的委屈夹杂在话语间。

“师姐，你是知道我的。在我心中师姐最大，你也不要因为我的事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