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不及,让他到别的县告状去!”林逸的语气更加严厉,似乎对这样的打扰感到十分不满。
吴用看着林逸的脸色,稍微加大了音量道:“大人,此人是个女子,长得还非常的漂亮,还是来自长安的呢!”他试图用女子的身份和来自长安的背景来引起林逸的兴趣。
“长安的?”林逸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这个信息的重要性。
“她一个长安姑娘告状告到边关来,怕不是有病。”林逸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女子的行为感到不解和疑惑。
“让她找长安令去,别打扰我睡觉。”说完,林逸便转身向卧室走去,准备继续他的午休。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林逸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早饭和午饭的二合一餐食。
一切安排妥当后,林逸抬头望向日晷,只见指针指向午时三刻。他心算了一下,这大约是下午一点钟的样子。距离自己设定的上班时间——下午两点,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林逸心想,何不趁此机会再小憩片刻,享受一个宁静的午觉呢?毕竟,按照他的规矩,必须等到未时二刻,也就是下午两点整,才正式开始办公。
然而,就在他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吴用的声音随之传来:“大人,时辰到了。”
“那长安来的漂亮大小姐,还等着呢!”吴用补充道。
林逸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情愿地坐起身来。“还等着呢?”他嘟囔了一句,“算了,升堂吧!”
于是,林逸整理好衣冠,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向衙门大堂。大堂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两侧站立的衙役们肃然而立,等待着大人的到来。
李丽质此刻的心情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她的脸色铁青,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听说过地方官员因为天高皇帝远,常常自视甚高,但这位刺史的行为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在她心中,即便是地方的土皇帝也应该有个限度,可眼前的这位刺史却仿佛成了土太上皇,如此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特权,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这狗刺史真是太过分了!”李丽质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为朝廷命官,居然能睡到大中午才起床!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宫女也是愤愤不平,她附在李丽质的耳边小声说道:“公主殿下,要不我们亮出身份吧?让程将军和秦将军把他给惩办了。”
然而,李丽质却摇了摇头,示意宫女稍安勿躁。她知道,虽然自己身为正一品嫡长公主,但并没有直接处置官员的实权。而且,她也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如此,她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她看着公堂内那些悠闲自在的衙役们,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明明应该尽职尽责地维护法纪,现在却在这里无所事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就在此时,站在边上的衙役班头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杀威棍重重地往地上一跺。他严肃地教育着众人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呢?公堂之上,不许交头接耳、贼眉鼠眼!都给我站好了!”
被这么一喝,宫女下意识地想要拔剑,但随即想起在进入公堂时已经被下了宝剑。她无奈地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剑鞘,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这州衙的规矩严格得令人咋舌,兵器一律不得携带入内,否则便无法进入。程处嗣与秦怀道两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他们原本以为这里的下属如此严谨守规,那么他们的上司——这位刺史大人,必定是个一本正经、律己奉公的人物。
然而,事实却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当他们终于等到刺史大人的出现时,得到的却是一句冷漠而敷衍的话:“要么等,要么去别的县告状!”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心中的期待。程处嗣和秦怀道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他们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替李丽质公主讨回公道。在他们眼中,李丽质不仅是陛下的嫡长女,更是他们的挚友和妹妹。她的美貌无双,金枝玉叶的身份更是让她在众人中熠熠生辉。而她那懂事乖巧的性格,更是让他们对她疼爱有加。
现在,竟然有人说她贼眉鼠眼?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侮辱。他们二人武功高强,即使没有兵器在手,也足以打败这里所有的人。更何况,还有李丽质的贴身宫女陈莹在旁,她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女兵近卫,武功同样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刺史大人终于姗姗来迟。他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戴上官帽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何人告状啊?”
“我家小姐告状!”红衣丫鬟上前一步,回答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愤怒,显然对刺史大人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悦。
“你家小姐告状,你瞎嚷嚷什么?赶紧的,让你家小姐上前诉状。”刺史大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似乎对这个案子并不感兴趣,“忙完了本官还得睡觉呢!”
“你......”红衣丫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一脸睡意、毫不在意的刺史大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林逸般的刺史大人随意地瞟了一眼红衣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他发现这个丫鬟不仅颜值出众,身材也很好,腰板儿挺直,颇有习武之人的气场。而且她身上的红衣细锦缎面料也十分显眼,显示出她不凡的身世和地位。
林逸心中暗想:果然是帝都长安来的有钱人,连丫鬟都穿得这么讲究。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丫鬟,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那位被称为“小姐”的姑娘时,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只见这位姑娘天生丽质、容色绝姝,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比丫鬟更胜一筹。她的美丽让林逸都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是我告状!”这时,那位小姐走上前来,声音清脆地说道。她的目光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林逸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他看向这位小姐,问道:“家住何方?姓甚名谁?所诉何事?所告何人?”
这位小姐的容貌固然引人注目,但更为引人注目的却是她身上所穿的那件紫熟锦绫面料的衣服。这种面料在大唐可是赫赫有名,其价格之昂贵令人咋舌,堪称是市面上最为奢华的面料之一。
这件紫熟绵绫的衣服,不仅材质高级、触感丝滑,更在细节之处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工艺水平。衣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那么精致而富有艺术感。这样的衣服,其价值自然不菲,每匹至少也得500文以上。
想象一下,500文在那个年代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普通百姓难以企及的巨款啊!要知道,当时的米价才20文一斗,也就是两斤左右。换句话说,这位小姐穿一套衣服,就相当于消耗了900多斤米的价值。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一家人近一年的口粮也不过如此吧。然而,这位小姐却将如此巨额的财富用于置办衣物,可见她的家境之殷实、生活之奢侈。
李丽质凝视着眼前的刺史,他的外貌虽胜过长孙冲许多,但那股懒散的气息却让她心生不悦。她自幼跟随母后长孙皇后学习礼仪,若非如此,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然而,她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在这位刺史眼中,她不过是个腰缠万贯的富家女罢了。
“李莉,家住长安,途经鄯州城湟水县时,我们随身携带的金银财物被一伙贼人抢走,特来官府报案。”李丽质正色道。
“何时何地?又是何人所为?”刺史林逸淡淡地问道,仿佛对此类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昨天下午,在界牌山遭遇的那伙贼人。”李丽质回答道。
“本官知道了,那伙人是响马山的匪徒,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姓王。”林逸不假思索地说道,同时瞥了一眼旁边的州丞吴用,发现他居然一直盯着李丽质发呆,不禁眉头一皱。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做笔录,准备结案!”林逸喝斥道。
吴用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拿起笔准备记录。然而,他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案子未免也结得太快了些吧?
“大人,这就结案了吗?”吴用疑惑地问道。
林逸摊开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既然是山匪所为,本官又能做什么呢?界牌山西坡是吐谷浑的地盘,东坡才是我们鄯州的地界。你们肯定是在吐谷浑那边被抢的,本官管不了那么多,退堂吧!”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李丽质的丫鬟一听这话,气得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真是个狗官!”而程处嗣和秦怀道更是怒不可遏,撸起袖子想要上前教训这个不负责任的刺史一番。
其实他们并没有被抢走什么金银财物。在路过界牌山时确实遇到了一伙山匪,但是因为有三位高手随行保护,所以他们轻松地击退了那些匪徒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然而李丽质之所以坚持要来报案并非因为个人得失而是因为她对当地治安状况感到愤怒和不满。她觉得这些山匪如此猖狂竟然敢在大白天抢劫过往行人而作为一方父母的刺史却对此置若罔闻实在令人气愤难平。因此她决定亲自前来会一会这位刺史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