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长老一怔,显然未能理解田隆话中含义。春、夏、秋、冬四长老尚未完全反应,田隆又说道:“如没有其他人,你们就一齐上吧!”
春、夏、秋、冬四长老适才躲在暗处,突袭各射一箭,被田隆以“虎头周身旋”化解,心中已是暗自吃惊,可如今田隆却夸口一人对付他们四人,如此托大,心中不由大怒。
田隆的想法却又不一样,觉得春长老与司马举对了一掌,打成平手,武功不过尔尔,春、夏、秋、冬四长老并列,其他三人自然不分伯仲;大哥司马展下落不明,当务之急是找大哥要紧,眼下最好速战速决!
春、夏、秋、冬四长老尚未做出决定,田隆已滑至原地,脚尖一点,放在地上的长剑自行跃起,田隆右手操住,顺势一挺,人随长剑飞向春长老,春长老没防备田隆说打就打,所幸距离较远,春长老有充足时间反应,急忙取下铁弓,以弓应战。原来这“铁弓帮”,铁弓便是武器!
厮杀不到五招,春长老已被田隆长剑逼得冷汗涔涔,其他三人仍作壁上观,春长老心中大急,叫道:“你们再不动手,我可命丧他剑下了!”
三人相互对望一眼,情况了然,再装清高不出手,四长老便成了三长老了。夏、秋、冬长老各自取下铁弓,加入战团。三人助战,春长老压力大减。
司马举却无心观战,一心想着春长老说父亲死了那句话,猛然间想起什么,急切冲入废墟之中,找到父亲的卧室之处,并无发现,又奔父亲平时待人接物主事厅,沿路皆是庄丁惨绝人寰的尸首,也有烧成扭曲的残骸,教人惨不忍睹,司马举强忍恶心,一路追寻过去,心中极希望找不到父亲一丝影子,哪怕是父亲的一片衣袂,他也不愿意看见。
但司马举愈往里走,心情愈沉重,刚到主事厅烧焦的大门口,右侧躺在地上的不是爹爹的二徒弟简道忠么?司马举几乎迈不动腿了,可不看个究竟,如何肯甘心?
司马举举步维艰,挪进主事厅,尚未挨近主事厅中心天井位置,司马举已然远远望见,斜靠在主事厅主位旁,不正是父亲么?司马举呼吸急促,强忍悲痛,疾速奔过去,尚未蹲下细看,决然断定,非爹爹而谁?司马举虽略有准备,而面对现实,胸中犹如被一只无形的铁锤遽然一击,一阵闷痛,暗叫一声“痛也”,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不知天高地厚,日月星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举悠悠转醒,茫然地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田隆红肿及焦急的眼神,田隆见他醒来,似是嘘了一口气。司马举眼睛扫视了一遍四周,见自己躺在主事厅残垣门前的大空地上,知自己被移出了主事大厅。主事厅里面气味难闻,莫说心情悲愤,便是平常心境,也决难忍受这种恶臭!
司马举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忍不住又流下眼泪,哽咽道:“义父,这是真的吗?爹爹他……”
田隆蹲在司马举旁边,不能作答,也是热泪长流!
“谁干的,谁干的?”司马举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问义父田隆。
“义父也不知道!'铁弓帮'四长老也死了,三位长老被义父所杀,一个也是服毒自杀而亡!事情太诡异了!义父无能,一点头绪都没有!”田隆自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