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从汴京与岳飞分手后,一路南下疾行,此时大宋开封朝廷已亡,建炎皇帝赵构即位不久,金军还在南侵。司马举见沿路民众人心惶惶,有自觉拿起武器保境安民者,也有奸民以抵御金军为名乘机聚众作乱者,更有上山为盗匪,拦路抢劫者。兵荒马乱之时,受苦的自是普通百姓,司马举一路走来,心中不觉恻然!
这日,司马举走至许州罗山地界,杳无人烟,天色渐暗,司马举奔波一日,尚未进食,欲啃几口干粮,随意在山中寻个落脚歇息,司马举行走江湖已有多日,夜宿野外习以为常!
司马举才进得罗山树林,路两边呼啦一下窜出四五个舞枪弄棒举着火把的匪徒来,为首小头目,短衣黑裤,头巾裹发,手提单刀,吊儿郎当,高叫:“小子,身上钱物,留下再走!”
司马举对如此喽啰,岂能在意?本欲一剑将其惊走,可心中念头一闪,口中却道:“各位爷,小生是位穷读书人,身上哪来的钱财?”
小头目从身后一喽啰手中接过火把,往上举了举,见司马举雍容尔雅、气度非凡,又形单影只,不由眼前一亮,走近前笑道:“你小子这身打扮,身上没银子?谁信?我来搜一搜就晓得了!”说完右手单刀往后一抛,举起猪蹄子便往司马举身上探去。
司马举也未答话,略略侧身让过,恰好背上的长剑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小头目一抓未中,稍稍一愣,转眼瞅见司马举背上的长剑,不禁失口笑出声来:“小子,你背上是什么物事,一根烧火棍么?一个穷书生,难不成学武了?”
司马举心中已是微怒,不觉动了戏谑念头,随手摸出一块五两重的银锭,在小头目眼前晃了晃,说道:“学不学武小生不知晓,你放手来抓小生,假若你能挨着小生衣角,这银锭便是你的了!”
小头目见到司马举手中银锭,仿佛馋猫闻到鱼腥味,两眼冒绿光,口中叫道:“小子睁眼说瞎话,有这大块银两,还哭穷?”话音未落,已然扑了过去!
司马举闪身时,微微一带,小头目脚下便站立不稳,狗啃屎般前仆倒在地上,火把随即落在脑袋边,将裹头巾燃着了。小头目倒也利索,双手撑地跃起,连连拍打了几下裹头巾尾的火焰,也不顾鼻青脸肿,满脸泥沙,两手乌黑,破口大骂:“小子,你敢使诈?”
司马举已站在一丈开外,冷冷望着他,并未答话,小头目又回头对几个喽啰喝道:“你们死人啦?站在那挺尸!还不过来将这小子剁了喂狗?小子身上银子多着呢!”
可能最后一句话教喽啰热血沸腾,呼啦啦一下围过来!司马举更不打话,一晃身,连点带戳,一刹那间,五人悉数放倒在地。
小头目这才知晓,今日遇到了武林高手,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好汉、汉,小人、人有眼不识泰、泰山,请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狗命!”
司马举淡淡一笑:“你若如实回答本公子问题,庶几饶你不死!”
小头目头如捣蒜:“公子,公子!小人一定老实回答你老问题,可是,可是,'熟鸡'怎么饶我不死?”
司马举噗嗤笑出声来,情知和这伙人说话文绉绉,无异对牛弹琴,便说道:“你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便好!”
小头目伏在地上,连声道:“是、是!”
司马举问道:“你们的山寨在哪里?”
小头目道:“就在罗山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