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待老翁出门,扶起丁圆圆,让其盘坐在自己身前。司马举虽在路上点了丁圆圆的止血穴位,可丁圆圆武功低微,受展芳掌击后,已萎靡成一摊泥。司马举只得左手提其左肩,右手抵其后背“命名”穴,输入“正一派”纯正内力,过了约一个时辰,司马举感觉丁圆圆已能自行坐立,左手依次在其后脑“后顶”、“强间”、“脑户”穴位注入内力后、再沿着督脉,双手交替往其后背的“风府”、“哑门”、“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筋缩”、“中枢”、“脊中”、“悬枢”、“命门”、“腰阳关”,直至尾椎的“腰俞”、“长强”穴位输入内力,助其疏通血脉。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举听老翁在外叫门,答声“请进”之后,老翁双手端着装有饭食的托盘而进,司马举让丁圆圆平躺,歇息片刻,自己进食,又替丁圆圆勉强喂了些许食物,接着依法助其疗伤,如此反复,过了三日。
第四日,丁圆圆恍惚从梦中惊醒,感觉自己后背有两只温暖大手在轻柔地拍打,拍打在哪儿,哪儿便感觉异常舒服惬意。丁圆圆意识渐渐回笼,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低头一看,自己盘坐在一个蒲团上,方要回头。便听到耳边司马举的声音:“你醒了?你先不要动,再过一阵,应该无大碍了!”
司马举正集中精力为丁圆圆灌输真力疗伤,已是满头大汗,忽见丁圆圆低头,知道她已醒来,便知她性命无碍,自己没有白费工夫,心中高兴。
丁圆圆内心愈加激动,往事历历涌现:自司马举进了威远山寨、丁圆圆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彻底沦陷,所谓一见误终身,大概指此!可司马举态度冷漠,老父丁汉全力配合,强力挽留,司马举执意要下山,丁圆圆当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心生一计,乔装打扮成书生,跟随司马举下山。
当她将这个决定告诉父亲丁汉时,丁汉的吃惊之情,可想而知!丁汉唯此一女,视若珍宝,从小到大,女儿之话,言听计从,如今女儿大了,本以为她与大弟子何横结合,自己了却心中大事,哪知司马举上山,女儿魂魄便失!自己欲强加阻拦,女儿势难从命,况自己上山,名为“寨主”,实为山寇,并非长久之计。可女儿跟司马举下山,更是前途未卜啊!丁汉犹豫难决,见丁圆圆满脸坚定,长叹一声,默认女儿下山。
好在司马举毫无江湖阅历,对其乔装并不知情,双方得以结伴而行,丁圆圆总算达到了第一个目的。可几天接触后,丁圆圆又有苦恼,司马举犹如一个棒槌,什么都不懂,自己对方暗示,司马举始终不知自己是丁圆圆。此次上擂台,丁圆圆抱着挨揍的心思故意为之,实欲窥伺司马举对自己哪怕是“唐荣”身份有无感情。如今看来,司马举不但认了自己“唐荣”这个“兄弟”,还在自己暴露女子身份状况下,为自己疗伤。丁圆圆芳心能不激动莫名么?
丁圆圆感觉司马举温暖的大手在自己后背拍打、摩挲,虽隔着衣衫,仍逐渐面红耳赤起来。越想越旖旎、越燥热,忍不住哆嗦忸怩起来,司马举正全神贯注为其灌输真气,从手上感觉其异动,不禁问道:“你哪里不舒服么?”
丁圆圆被司马举问得心中一紧,忙摄定心神,叉开话题反问道:“司马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司马举道:“蔡州城南郊蒲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