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布鲁斯，我来了，是我，你的小丑啊，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恶心？该死的，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苍白的无趣的，宛如尸体一样的我，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当然能！”

“可是我还没说我们要做什么呢。”

“蠢货！我们是一体的，你脑子坏掉了吗？”

“别骂我，呜呜呜呜，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孩子？我是你妈妈！”

“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还是两者都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进来了，一个一个，我们被那个该死的黑巫师给扔了进来。”

“可是这里好黑啊，我怕黑，我能出去吗？我有点后悔承认我是小丑了……”

“小丑？什么小丑？谁是小丑？我是萨利克斯，我是一个成功的金融业大亨，我的公司上周可是拿到了韦恩集团的股价单子，定价1.35美元！我要赚大钱了，各位！”

“啊？你混那么好吗？我只记得我从上午到现在就只喝了一点市政公园里的喷泉水。”

“那你吃过那个公园里的鸽子吗？蠢货，你上午趴在那里喝水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抓鸽子。”

“鸽子好吃吗？可我好疼啊，上午，我的羽毛被一个穿黄色风衣的混蛋给全拔掉了，他说那样就能离上帝更近一点。”

“别跟我说，你附身到鸽子身上去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变成了一个鸟人，天使！背后长了两只好看的大翅膀！”

“好黑啊，你们一个个好吵啊，吵得我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呢！？”

“让我一个人爬进蝙蝠的脑袋里不好吗？你们这些跟屁虫，都跟过来干什么？”

“要不是这里太黑了，我真想把你们一个个都揍趴下！”

“说话的这是谁？我是哥谭市地下拳击本周末的冠军！小子，说话注意点，谁揍谁还说不一定呢！”

………

“布鲁斯是死掉了吗？我看不到一点东西，周围是纯粹的黑暗，就像是一个该死的黑洞一样！”

“对啊，布鲁斯呢！我的小可爱，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的吗？”

“让一让，你踩到我了！”

“啪！”

像是头顶的灯光被一下点亮，所有小丑在此时此刻都眯上了眼睛，但是光明微微，只照亮了一小片区域，而四周黑暗依旧深邃。

他们像是被遗忘在黑暗宇宙的最深处。

布鲁斯的脑袋，通往了真正的地狱！

恐怖、虚无、永恒、死寂。

好像这里，才是蝙蝠真正的内心。

“搞什么，为什么布鲁斯-韦恩的脑袋里会有这种东西！？”

三十七万只小丑，一望无边，密密麻麻。

他们叽叽喳喳，就算是发出的最小的声音，也在这里汇聚成一片洪流。

但是这片洪流，在黑暗的宇宙中，连一朵最小的浪花都溅不起来。

小丑们疯狂拍打着‘玻璃’，但是无济于事。

当一整块玻璃碎开的时候，就会出现无数个折射的镜面。

不用说三十七万个小丑了，就是关三百七十万，三千七百万，都有足够的席位留给他们。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黑色的蝙蝠面具下，是苍白到极致的脸，他高举着一把血淋淋的电锯，显然，他刚从他右手边的镜面中走出来。

在那个镜面之中，是一个奢华的房间，一个金融业大亨模样的‘小丑’端坐在椅子上。

只不过，他的上半身完好，但是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显然是被锯开了。

“啊，不要惊慌，一个一个来，我有的是时间！”

蝙蝠拉响电锯，口中哼唱着奇奇怪怪的童谣，他踩在浮起的碎石上，一蹦一跳地向着另一个‘玻璃碎片’进发。

那里面，是一个明显上了瘾的毒虫，他靠在墙壁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眼神中一点都没有小丑该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