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让我把这个送给你。”
羽田机场,源稚生把一枚御守交到青山远手中。
御守是红白拼接的,绘梨衣喜欢的配色。
御守上有四个打字“绘梨衣作”,看得出一笔一画都非常慎重。
“她还在生气?”青山远郑重收下,放在衣服内兜。
“去了卡塞尔也可以和绘梨衣联网打游戏。你不在,我的任务就更多了。”源稚生没和青山远见外。
如果能将绘梨衣的龙血分一半给青山远,源稚生绝对会立马操办绘梨衣和青山远的婚礼,以及青山远接任大家长或者少主的仪式。
等婚礼一结束,就应该是绘梨衣夫妇送他登上前往法国的飞机。
“好了,如果抗不下来记得打我电话,我不会笑话你的。”
青山远锤了锤源稚生的胸口,转身前往登机口。
好事者喜欢把他们当宠物小精灵一样,各种维度属性对比。
但男人的幼稚远超想象,他们打赌的都是谁的刀自然掉落能插入地面更深,诸如此类。
飞往芝加哥的航班最快也要十二个小时,青山远端详脑海中的系统无果之后,很快陷入梦乡。
......
糟糕的家伙,青山远在芝加哥车站认出两个活宝后只想这样评价。
一个典型的日耳曼壮汉,一个畏畏缩缩的亚裔少年。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衰仔入学的时间。
让青山远感到麻烦的是,记忆中路明非和芬格尔在芝加哥车站苦苦等了两天,算自己倒霉赶上了。
至于误点的CC1000次列车是来自昂热还是谁的授意,这他就不记得了。
“我观兄台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一定是卡塞尔的校友。”
芬格尔眼尖,很快发现了正在观察他们的青山远,以一种与体格不相称的敏捷迅速来到面前搭话。
路明非困惑于芬格尔的行动,没想太多,小跑着追过来。
“你们好,青山远。”青山远说着胸口兜子里露出半截的车票。
一张磁卡票,漆黑的票面上用银色绘着枝繁叶茂的巨树花纹。
“老乡啊!可算是见到亲人了。”姗姗来迟的路明非再一次听到中文,眼眶都湿润了。
上一个跟他说中文的人,满脑子都是从他钱包骗钱买可乐汉堡。
这回肤色一致,幸运女神总应该垂青自己一回了吧。
“我来自日本。”青山远是日本国籍,这无可奈何。
“额......我叫路明非。”路明非的五官有那么一瞬间是不知所措的。
“芬格尔·冯·弗林斯,学弟你好。”芬格尔伸出双手想要握住青山远,传递卡塞尔优秀前辈的热情。
青山远瞥了一眼,黄色的油渍,红色的番茄酱,光滑的指头——看来这家伙喜欢嗦手指,达咩。
与芬格尔的手半空错过,青山远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说:“我其实是中国人,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中文名叫陆远,陆地的陆。”
“远哥,我是道路的路。”路明非很上道儿。
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陆远不乐意和芬格尔搭边儿,路明非坐中间。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傍晚,列车误点已成事实,陆远早知如此,打算出去找个酒店舒舒服服的住下。
“远哥你去哪?”路明非看到陆远抄起背包不像是要去卫生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