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阮阮忍着呕吐,惊恐地摇头:“不不不,我说!我全说!”
池歌将纸笔撂给安阮阮:“把你知道的全写出来,限时十分钟。”
安阮阮唯恐慢一步再被灌,忍着恶心,跪趴在地上狂写。
苏池糖走出书房,捏着鼻子看人:“哥,你真弄来了那什么水?”
苏池谢看地主家傻儿子一般看苏池糖:“当然是,假的了。”
苏池糖满脸疑惑。
佣人凑过来:“大少爷,用好了吗?”
苏池谢掀眸看了眼书房:“再等等,现在还需要旺财的专用盆做震慑。”
苏池糖:“……”
一时间她还真分不清这两种水到底哪一个更恶心人。
系统听着屋外的动静,不住赞许:【此子,可成大器!】
十分钟后。
池歌捏着一张纸走出书房,发现J局的工作人员等候多时。
安阮阮头发散乱,整个人狼狈极了,忙不迭地把手递上前,嫌工作人员太慢,自己给自己上了手铐:“快抓我走,快!”
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有些好奇到底池歌做了什么,看给人吓的。
苏池谢问道:“那晚……”
安阮阮指着演草纸,下巴的疼痛让她声音尖锐:“沈沐璃让我做什么,苏家都有谁是我的帮凶,我都写里面了,你还要再喂我喝一碗?苏池谢,你不是人!”
池歌知道苏池谢想通过安阮阮的亲口承认来辨别清白,随即问道:“那一夜你们是怎么设计的。”
安阮阮被池歌的气场吓退,舌头打结,匆匆道:“买通酒吧员工,在他借醉消愁时给他酒里下迷魂药,要不是怕他事后追查到我、怀疑我不是偶遇他,我真想给他下春药……药都是沈沐璃给我的啊,你们可不能什么罪名都让我一个人扛。”
苏池谢垂下眼帘,暗松一口气。
系统捧心状:【听完尸体暖暖的,像阳光照进裹尸袋,尸斑都淡了。】
琥珀色眼眸专注地落在纸张上,黑体字在池歌瞳孔中闪出暗色光泽。
沈沐璃还没成年,有些事,可以等到对方成年后再一起清算。要反击就要让对方再也爬不起来,光是安阮阮的一份口供,不足以扳倒沈沐璃。
安阮阮可以作为人证出现在法院,却不能成为导火索。
简单的一张纸,导致苏家这两天格外热闹,抓了不少藏在暗处的害虫。
池歌见证了苏池谢雷厉风行的一面,将抓虫的事全权交给对方,乐得轻松。
“小磐,记得多晒晒太阳。”
瘦小的苏池磐坐在轮椅上,与苏池糖一模一样的脸惨白无红光。
但随着池歌针灸、心理的双重治疗,苏池磐眼中亮起光,有了一些生机。
苏池磐乖巧点头。
心脏上的问题凝固了他的心门,堵住了他的口,让他与外界失去联系。
上帝关上一扇门必会开一扇窗,那扇窗,他推了很久也没推开。
有一天,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落在窗上,与他一起推开窗,让光漏了进来。
苏池磐擦拭着一副加了相框的水彩画:“我在家等你们考试回来。”
画中,有六只猫。
琥珀色眼眸的黑猫身边围着两只小花猫,不远处站着两只满脸慈祥的橘猫,角落的狸花猫像骑士一样守护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