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拜托你啦殊总!”
段宁宁笑得很甜,提着属于她的那一杯走了,留下严殊还在回味她的新形象。
前两天发布会,他一心都在工作上,没有好好看看段宁宁的样子,今天再看她,看到她化过妆之后被放大的美,有种难以形容的满足。
下午两点,严殊带着段宁宁出发了,坐在车上的段宁宁一路都在好奇车子会往哪里去,直到路过的风景越来越冷清,她这才感觉到有一些不对的地方。
她问严殊:“严韶老板不在铭州吗?”
“在。”
“那我们这是……?”
“他在铭州的郊区。”
郊区?他为什么要住在郊区?
此时,段宁宁的心中冒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许久,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当车子开进那扇自动打开的铁门,段宁宁的心跳都加快了。
段宁宁下了车,看着这片幽静的花园,还有眼前那栋三层别墅,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严家,门边似乎站着几名待命的保姆,连一旁在浇水的园丁都穿上了统一的制服,这样的氛围让段宁宁非常地紧张与不适应。
原来这就是豪门吗?
严殊已经朝楼内走去了,段宁宁忙跟上了他,她四处张望着那装修得精致的大厅,又赶着脚步跟上走路一向挺快的严殊,上了二楼,走到了一扇门前,段宁宁顿时紧张起来了。
严韶就在里面。
他会是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他搬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住?严韶他怎么了吗?
所有的答案都将在下一刻揭晓,段宁宁捏紧了自己的袖口。
严殊打开了门,她屏气凝神,扬起灿烂的笑容,跟着严殊走进了房内。
只不过刚进门,段宁宁便呆住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如同一尊木雕站在了门边。
严殊上前去,坐在了严韶身边,握住他的手问:“还好吗?”
严韶笑着,点了点头,说:“昨天发烧,还好今天退了。”
“医生来看过了吗?”
“没什么事,小问题。”
严韶看向了门边,笑着说:“宁宁,你来了?”
段宁宁真的完全呆住了。
怎么会如此?那个意气风发的严韶,那个每次看到都让人觉得温暖又振奋的严韶,他不是那样健康的模样吗?
眼前的这人,是谁?真的是严韶吗?
他为什么能如此消瘦?为什么没有头发?为什么皮肤苍白灰暗?为什么一旁有那么多吊瓶与器械?
严韶身上的肤色她见过,她在逝去的父母身上见过,失去了弹性与血色,没有光泽——那是将死之人的身上才会有的灰暗。
她真的浑身都僵住了……
“段宁宁。”严殊冷冷唤了她一声。
这一声,让段宁宁的理智重回了大脑。
不行,她不能这样。
此时,无论她表现得悲伤或是惊讶都会伤到严韶,她必须振作起来,必须笑起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当作一切都很正常。
她尝试着挪动了僵硬的身体,扬起了僵硬的笑容,往前走去,开口道:“严韶总,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