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对,是我。”温礼松开了手,得意地看着她,“我可是认认真真拿着针筒,在每一颗荔枝里都下了足量的药,才换了你躺在我的身边一天。”
“你!!!”
“你一生病,就需要我照顾,所以我偶尔会给你下点药,让你静静躺在我的身边。”
段宁宁的心更痛了……
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早已经那样毒害她了。
说到这里,温礼得意的笑容瞬间变为了狠厉:“就算这样,我连碰都没碰过你,而你……”
突然,段宁宁觉得自己的腿上传来一阵疼痛,她“嘶”了一声,低头一看,她大腿处的裤子上渗出了鲜血。
“你……”
段宁宁这才看清,温礼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把匕首。
温礼的笑声清脆:“放心,我手术做了那么多,知道要割多深才刚刚好。”
“你疯了……”段宁宁咬牙忍着疼,低声说道。
“告诉我,你们做了几次?”
“……”
“做几次,我就割几刀。”
“……”
段宁宁的沉默是没有用的,没一会儿,温礼又在她的同一条腿上割上了两刀,深浅掌握得很好,只伤了她的皮,一点也不伤到她的肉。
但疼肯定是疼的,段宁宁咬住了牙,却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来。
温礼满意地笑了,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问:“你在他身下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对吗?”
“温礼,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段宁宁问得心痛。
“我没变过,只是你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我而已。”温礼收起了刀,放进了藏在口袋的刀鞘里,抬起手表看了眼,说:“该睡觉了,段宁宁。”
“……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明早我会让严殊来接你的。”
“你不许!!!”段宁宁嘶吼道,“你不许打他的主意,不许!!!”
段宁宁几乎是竭尽了所有的力气吼着,这样的吼叫让温礼心中的杀意更深重了。
他到一旁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了药瓶,将药剂吸入针筒里,上前按住了段宁宁的脑袋,眼中充满了陌生的愤怒与狠辣,说:“我会好好让你活着,毕竟……我还是爱你的,很爱你,很爱你……”
“……”段宁宁整张脸被他用力按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严殊。”温礼一笑,将针扎进了她的脖子,一边熟练地注射,一边对段宁宁说,“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段宁宁完全昏迷了过去……
温礼丢开了针管,看着她昏过去的样子,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但他还是和过去一样,连吻她一下都不舍得。
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无比矛盾的人。
想要占有,却又不舍得真的占有。
“睡吧,我在呢,宁宁……”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为她梳理好被他抓得凌乱的发。
“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