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段宁宁仍浑身乏力,却坚持要去,“我要去看看严殊。”
“不行,这件事可由不得你了。”
“天哥!”
天哥叹了口气:“你被绑了一夜,受了伤,还被打了麻药,现在的你,好好休息就是对殊少最大的帮助。”
“可是……”段宁宁真的放心不下严殊。
“回去休息吧。”
段宁宁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好,我回去休息。”
车子启动了,似乎是因为此刻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强撑,她突然发觉自己的确非常疲惫与昏沉。
回到了家中,刚躺倒在她的床上,她的电话响了。
是蒋桃的电话。
“出什么事了宁宁!你脸上怎么受伤了,还有老板怎么也……”蒋桃听起来急得都要哭了。
段宁宁淡淡地释怀一笑,说:“还好……活下来了……”
段宁宁将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蒋桃,才刚听完,电话那头的蒋桃哭得抽泣着。
“别哭啦……我这不是没死嘛。”
“差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温礼这个畜生!你腿上的伤还好吗?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脸上这样……疼不疼?”蒋桃心疼不已,“不行!我现在回去铭州看看你。”
“哎呀不用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好着呢。”
“可是……”
“你放心,真的。”
蒋桃又思考了片刻,抽泣着说:“那有人保护你吗?你千万不要随便出门了,在老板家里好好呆着,知道吗?”
“嗯,你放心,有保镖在我家门口,我以后也不能随便出去了。”
“对……”蒋桃叹了口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是老板的女朋友,你也是公众人物了。”
“以后不能和你们一起去玩,去看日出,去迪士尼,去漫展了……”段宁宁说着,仍有些遗憾。
“没关系!”蒋桃振作起来,“不是只有陪伴才是朋友,心里有对方就是朋友,你能明白的,对吗?宁宁。”
段宁宁的失落,被蒋桃的这句话给打消了许多:“嗯,你说得对。”
说到这,段宁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昏沉的脑袋和沉重的眼皮了,她眼睛闭了起来,最后模模糊糊说了句:“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
蒋桃听出了她的疲惫,安静了下来,直到她许久不说话才挂断了电话。
昏昏沉沉睡去的段宁宁,脑中却始终无法辨别出现实与梦境,她在梦里觉得自己仍被捆在那冰冷的铁柱上,眼前是温礼模糊的模样,仿佛他手上的匕首还在一刀一刀地割在她的身上。
她落下了眼泪,甚至喃喃道:“温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