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四十万啊!”
“哎呀,早知道该多跟一点的!”
“唉!就是,错过了!”
“胆小了啊!”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冯京在杨树的大院外心不在焉的和小孩子玩着,其实内心也不平静,直到听到里外掩盖不住欢呼声,还有其中夹杂其中无数的叹息。
一部分人是因为后悔见到有人单吊28一万块而没有跟,或者是跟的太少,也就十块二十块的,没有吃到肉。
更多的是冯朝那批追了四五期6尾的人,要知道一次次迭代加倍到现在,追6尾的钱对于任何一个家庭而言都是一笔相当大数字,基本就是几年白干了。
至于那些用光了存款,甚至开始在外举债的人而言,更是无异于晴天霹雳。
今晚也和往常不太一样,以往有人中了几百块的单吊都会引发长时间的讨论,而这次单吊一万,总金额40万都没有引发太多的讨论。
以家庭为单位,三三两两的人黑着脸在几分钟后就离开了。
因为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冯京不敢触冯朝的霉头,这个时代老子有事没事打一顿儿子天经地义,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如今心理年龄二十多岁,快要奔三的人哪里有脸让冯朝打一顿,面子还要不要?
冯朝和何翠华回到家时,冯京早已回到自己的阁楼上,假装睡觉了。
“何翠华,你居然瞒着我,欠了杨树快三万块了?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短暂的沉默后冯朝率先引火。
何翠华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家里她挣钱最多,底气远不是当初在老家靠种田时能比的,当即回呛道:
“还好意思说我?说不赌,不赌的,结果还不是也欠了一万多?咱们大哥不说二哥!”
“你?”
“啪!”
嘴钝的冯朝,自然说不过口齿伶俐的何翠华,当即就是一个耳光。
后面自然和当年冯京经历的一切大同小异,输掉了全部家当的二人当即噼里啪啦的打起来了。
顺便也将家当砸的差不多,只把楼上本来还因为发了财的冯京听的尴尬不已,只是这个经历必须有,于是一直忍着。
第二天一早,冯京醒来后,冯朝两口子都出门上班了,夫妻之间架可以打,工作必须要做,这种品德在现代年轻人身上还是比较少见的。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何翠华顶着满脸淤青去上白班,引得众多姐妹嘘寒问暖,当即又把冯朝这个负心汉拿出来让姐妹们鞭挞了一百遍。
至于冯朝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作为西南暴龙的顶级物种,农村做农活长大,文化接近文盲,这几年经济发展较快把身体养的膘肥体壮。
这简直BUFF叠满的何翠华,战斗力自然也不容小觑,也没让冯朝好过。
一到工地,尽管冯朝都尽量躲着人了,但是被指甲抓的乱糟糟的脸,还有衣领被彻底可以到腰间当裤子穿的短袖,无一不说明了什么。
工友们也只是偷着笑笑,工地上基本都是西南老乡,大家都是这样,夫妻之间哪里不吵架,不打架的,大哥不说二哥。
当然这几天这样造型的男男女女在冯京家所在的城中村基本是随处可见,基本原因都和冯朝和何翠华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