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表皮碳化,得细细的拨下外面的草木灰和焦炭才能品尝。
里面松软甘甜,也算这个地方为数不多能让他回忆起泰拉的东西。
他掰开滚烫的根块,吸允一口肉汤,可下一刻,粗糙的声音喊到。
“老师!老师!”
寒风从木门灌入,破坏了这里难得积蓄的温度,纳塔尔揉了揉太阳穴。
安静?
不存在的!
他问。“黎曼努斯,怎么了?”
黎曼努斯只是走来,把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放在床上。
纳塔尔看到他胸口衣服上的徽章,那是他曾经旅行时遇到过的部落,能歌善战。
此刻他明白鲁斯部落的邻居是谁了,然后他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伤。
很重,门牙没了,面部擦伤,手臂骨折,动脉压迫,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点失温。
而这个毫无疑问……
纳塔尔眉头一皱的说。“黎曼努斯,这是你打的?”
黎曼努斯就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就算他现在一顿饭可以吃一头猛犸象,喝一桶麦酒。
可他但面对纳塔尔时,还会保留最大的尊敬和信赖。
纳塔尔看着黎曼努斯这样的模样也生气不起来,怎么说呢……
在他眼前,黎曼努斯还是半年前那个可怜的幼狼。
其次,比起可以陪伴他上万年的超凡个体。
这个年轻人,只是一个生命最多百岁的凡人。
纳塔尔对于后者的态度,就和自己家的孩子不小心踩伤了一只老鼠差不多。
不过黎曼努斯那么在意,纳塔尔也只能动手了。
他叫黎曼努斯。“拿上座子上那些油脂似的东西,那是膏药,可以消肿。”
“你应该知道自己打的地方在那,就照着那里涂。”
然后黎曼努斯去拿膏药时,他走到昏迷的年轻人身边,握住他的肩膀,对上角度。
咔,咔!
手臂居然被纳塔尔这个看似没有力气的男人掰了回来,只能说用人类的身体度过了那么多岁月,也算久病成良医。
天知道他掰自己掰了多少次?
毕竟假如平均50年就会遇到一次骨折,那么纳塔尔这辈子起码经历了六百次以上的骨折。
看来,活得久也不是没用。
此刻人高马大的黎曼努斯走来,把年轻人身体上的衣服褪去,那些创口已经溢出血液,湿了皮毛服的内壁。
室内的温度让他面色好的多了,黎曼努斯也轻轻的,细心的给他涂抹起膏药。
虽然黎曼努斯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是他其实很理解人情世故和温柔。
他只是选择了野蛮,而不是成为了野蛮,纳塔尔也放心的开始看书。
看着床上干活的黎曼努斯,他还有点小确幸,虽然目前感觉像养了只大狗,但说不定那天。
他会超越自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