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出关了!?怎么会,他不是昨天才闭关吗?”感应到乐道峰山腰处洞府的变化,刚刚还在愁眉苦脸的盈炁宗当代宗主面色顿时变得舒缓。遇到难题的他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元婴巅峰的精纯修为全力施展,他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洞府口。
“长老!晚辈不肖,使盈炁宗陷入僵局,恳请徐长老出手助宗门渡过难关。”
“小肖啊,没事没事,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讲。”徐维仪确实没想到刚出关就会飞来一个后辈单膝下跪朝自己抱拳,但既然是元婴巅峰的宗主肖步遇到的难关,那他身为宗门里唯一坐镇的化神期没有不出手平事的道理。
“秉长老,起因是一场擂台赛,我宗炼气弟子在台上被对手重创,筑基期护道者上台查看后,对那下手狠辣之人训斥了几句……”
【“小道友,你何故下如此重手呢?我观你也是名人杰,将来修行或有成就,杀伐之气太重,小心步入歧途啊。”筑基期护道者当时是这样说的,他袖袍随风鼓起,正义凛然,挡在伤重同门面前,脱口而出的是语重心长的教育,也是在暗示对方给个说法。】
“谁料此子桀骜不驯,不接受批评,还直接向护道者发起挑战。”
【“无聊,你这话怎么不在打赢我之后说。”那个杀伐之气很重的小友打了个哈欠之后随口挑衅道。】
“于是筑基期的那个弟子就要出手教训教训他,谁知道很快就被打趴下了。”
徐维仪奇怪,肖宗主目前为止讲的都只是筑基期以下的小打小闹,怎么会上升到元婴巅峰解决不了的程度。
肖宗主似乎能明白徐长老眼神中古怪的内涵,毕竟先一步知道全程的他也觉得古怪,他自顾自地继续往下陈述:“那个筑基弟子是我宗新一代弟子里最早晋升筑基期的大师兄,此行是陪他一位师妹,也就是被重创那个炼气弟子下山来历练的。因为他修行天赋算好,被我宗一位元婴长老收为关门弟子,很受重视。他用通讯玉简一呼唤,就叫来了他一位金丹师姐,觉得这样肯定可以找回场子,这名弟子要求对方道歉。”
【“你认个错,再留下医药费或者疗伤丹药,我们盈炁宗可以不追究。”这位金丹师姐亭亭玉立,气质典雅,七分像高人,三分像仙女,口中吐出的话并非要求,而是命令。她金丹期的修为,不允许她放下高傲!
“喂,上擂台前可没这个要求,他们是自愿上场自愿来斗法的,我错在哪了?斗法受伤了怎么还要我来付医药费?那如果受伤的是我,谁来给我付医药费?”那小友面对金丹期也是寸步不让,真不知是对公理盲目自信还是单纯不知死活。】
“然后金丹期弟子出手想散发威压给他长长记性,谁料不仅没压住,反而被打趴下了。”
“嗯?”徐维仪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那金丹期女弟子既是曹长老的大弟子,也是曹长老的独女,曹长老立刻就赶过去了。”
【“小辈!安敢伤我盈炁宗门徒!”曹长老浑身萦绕恐怖雷弧,元婴期的骇人气息随着怒意节节攀升,擂台下只是来看热闹的众人在刚才见到出尘金丹女修时已经十足震惊了,何曾见过这等强者出手!那威压即便不是针对他们,单是外泄的部分也令他们心悸胆寒。
唉,可惜了擂台上那个在他们面前屡屡创造奇迹的小友,他行事太张扬了,若是假以时日,他这样的天才何愁不能立于修真的顶端!然而他却惹上了一尊元婴老怪,纵使天姿万古罕见,今日怕是也难以脱身了。
“呵,你们盈炁宗还自称什么名门正派,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就是输不起嘛!”小友举起手中朴素的宽刀,直指老怪,丝毫不惧。这或许便是他最后的张狂了。
“还敢口出狂言!”曹长老被彻底激怒,霎时间黑云盖天,昏暗的擂台上边,一条威武的雷龙自雷云中探出了龙首,张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曹长老也被他打趴了。”肖宗主说,“对了,那个筑基弟子本来还醒着的,见曹长老被打趴就吓晕过去了。”
“不是,你前后说的那个对手,是同一个人,没换过?”徐维仪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从炼气打到元婴,都是同一个人。”肖宗主终于向徐长老解释明白了,为什么说这件事他区区元婴巅峰解决不了。
“那他啥修为啊?”不祥的预感正在飞涨。
肖宗主犹豫了片刻,这也正是他觉得最古怪的地方:“好像是……炼气巅峰,那个擂台本来是炼气期同阶比斗用的……”
“等会儿!”
“徐长老,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也确实是门下弟子不争气,但是只要您出手,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善后的事,我来做!”
徐维仪欲哭无泪地拍着额头,半睁开眼瞥着对他投来期待目光的肖宗主,他从中读出了满满的底气:呵,我们化神老祖都出手了,一个小小的炼气还能反了天不成!
他区区一个化神期小修士,何德何能去越级挑战炼气大能啊。
“小肖啊,你说炼气巅峰,是炼气几层呢?”徐维仪突然陷入沉思,好似悟到了什么。
“啊?当然是九层啊,九乃数之极,一旦跨过九层,气机归一,便进入筑基……徐长老,您问这个干什么?”肖宗主显然悟性不足,不能立刻体会徐长老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