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快乐到觉得和师父做这共轭师徒也没什么不好，就陪他老人家这么玩下去，搞个双祖师，不用争，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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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时隔一日，尚惑腰间的玉佩终于再次传出苍老的声音来。

其实昨天在飞梭上的时候为了从合体真君的袭击中保护尚惑，冯老也一度现出神魂体。

只是为了让尚惑不要过早接触到谢家与尚家的秘密，他之后与谢家的护道人协商把徒儿的这段记忆抹除了。

“老师，您终于醒了。”尚惑听见老爷爷的声音就觉得欣喜，这位全心全意帮助他成长的大能灵魂体是他最大的依仗。

“我一直醒着，只是为了在大能面前藏身，不敢和你传音。”冯老还留着几分心悸。

“那现在大能走了？”尚惑有些惊讶，他可是知道冯老是在合体期以上的，被冯老称作大能的人，难道是渡劫尊者？

“不，是大能已经发现我了，没有什么躲下去的必要了。”冯老向尚惑坦白，不是安全了，而是自己是认命了。

“那大能会不会对您......”尚惑第一时间开始担心敬爱师长的安危。

“应该不会对我不利，但也说不准。那个层次的大能，如果要针对我的话，废不了多大劲，或许只要一个念头就足以把我抹杀。他没这样做，也不知是真的对我没敌意，还是单纯懒得理我这种蝼蚁。”

“那位大能究竟是什么层次？”尚惑知道自己或许没资格议论这个等级的修仙至强者，但还是止不住好奇。

让强大的冯老都自称为蝼蚁，绝对不会是渡劫期，对方究竟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那并不应该是修仙界里能出现的力量。”

尚惑震撼，修仙界不该有的力量，难道是传说中仙界的仙人！

冯亘觉得徒儿过早知道太高层次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便不和尚惑多做解释。

昨天在尚家会客厅里，他感应到了一个化神期的修士用有点慢的速度飞到瀚堤镇这边陲小镇，便觉得奇怪，用神识探查对方，而后被吓得用上所有隐匿手段。

他的神识查探到，那个化神修士的道袍、储物戒里的各种法宝以及曾服用过的丹药，充满了一种他非常熟悉的灵力痕迹。那灵力来自一个他查探许久，却始终揭不开神秘面纱的至强者。

一切的源头是当年他还是合道真君的时候。在赶路时，面前突然闪过湮天灭地雷的雷云，他忙追上，将雷云捕获。

这雷云异常弱小，面对他的炼化已然提不起一点反抗的能力，他觉得古怪，但他顾不得太多，没有雷法修士碰到奇雷是能忍住不炼化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炼化得十分匆忙。

可等到炼化完成，他慌了。

从雷云上残留的一些灵力他判断出来，湮天灭地雷的雷云是被仅仅一击轰成这残破模样的，他自问以他合道巅峰的修为能否做到这点，答案是不能。

想放弃雷云也来不及了，湮天灭地雷有一丝灵智。之前很配合地接受他的炼化其实也是在避免自身消散，这开了智的奇雷居然为了维持存在，主动悄悄和他的神魂本源相融了。他若想分离湮天灭地雷，神魂会半残。

不放弃奇雷可能有一死，放弃奇雷直接就是半死。

他因此开始提心吊胆，整日担心突然冒出个起码是渡劫期的大能，跑来追杀他。

届时他除了以寿元不足百年为代价迈入渡劫期，也没有别的应对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