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乙真人尾随泉中子来到后山,隐匿气息藏身巨石后,将敖丁和泉中子见面的事看了个真切,见泉中子三次都不能进洞,知道定是设有结界,没想到敖丁用龙族秘法所设,自己没有龙族血脉,确实打不开结界。
等泉中子走后,敖丁也进了洞府,太乙真人才从巨石后走出来,并不甘心,想要试一试,是不是如敖丁所说,没有龙族血脉无法打开,来到洞前,仔细打量洞口,并没有什么东西阻挡,感应一下,如同一道气墙,隐藏在空气中。
心中暗想:“如果真的进不去,还得想个办法,把敖丁引出洞府,但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防止出来看到自己,不肯出洞,我不妨变化成泉中子模样,试一试。”想罢摇身一变,变化成泉中子,准备先探查一下结界力度,运起功法,周身布满护体罡气,才迈步向洞中走去,果然,刚踏进一步,便被一股气劲推了出来,虽然没有跌倒,也被推的倒退几步,胸部略有疼痛,看来硬闯是不可能进去的。
太乙真人再次抬掌运功,用了八成力,打出一掌,掌风呼啸,一道气浪,如排山倒海打入洞口,洞旁的石头纷纷落下,而洞口的劲风竟被化为无形,有些反震之力弹回手掌,手掌还有些微痛,不得不佩服敖丁设下的这个结界果然神奇。
太乙真人决定变化一只蝙蝠再试试,身形一晃,立刻变成蝙蝠,向洞口飞去,仍象第一次一样,被弹了回来,再次变化成一只箭羽,射向洞口,仍被弹回,无法破界,而且洞口还发出微弱光芒,无奈,只得化回原身。
刚变回原貌,洞口一声大喝:“什么人,三番五次闯我天泉,真是找死。”话音一落,出来一白袍小将,正是龙王敖丁。
原来,敖丁刚回天泉不久,便从结界传回信息,有人闯洞,但决不是泉中子,泉中子绝对不敢运功闯洞,从反射的力度来看,此人决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师父太乙真人,要是师父寻来,是出去还是躲着不见,想想这几日功法进步神速,不惧怕任何人,就是师父,也可以一战,打不过可以逃回洞内,有结界,别人也休想进来,所以取了兵器,出洞大声段喝。
太乙真人见敖丁果然出洞,骂道:“孽畜,还不前来受死。”
敖丁一看,真是师父太乙真人,泉中子说的不假,师父找上门来了,不是说已经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寻到这里来了,一定是泉中子刚刚来时暴露行踪,被师父发现了,无奈只得强装镇定,双拳一抱,笑道:“原来是师父驾到,徒儿有礼了。”
太乙真人道:“敖丁,你既然还承认为师,就随为师去天廷请罪吧!”
敖丁故作不知,道:“师父,弟子身犯何罪,为何要去天廷请罪。”
太乙真人道:“敖丁,你如何来到这玄空山天泉洞,还来问我,你违抗御旨,私自停雨,大开杀戒,吃了圣贤童子,害死敖戊,还装不知,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敖丁面色一冷,道:“既然师父全都知道了,弟子也就不瞒着了,我苦修八百余载,受尽千难万苦,都是为了千年渡劫飞升,回归神界,儿时服食了什么八卦阳果,说是能够助我渡劫,可是那果子在腹内八百年,修出果灵,竟莫名消失了,他吸收了我多少元气,是谁在玩弄于我,利用我,不得而知,或许就是那个佛陀,我恨他,降雨之时,来了机会,那个圣贤童子,既然吃了他的心能练成不死金身,我为什么不珍惜机会呢,敖戊百般阻扰,没办法,我才下此绝情,也是被逼无奈,望师父开恩,放弟子一条生路,他日弟子得道,决不敢忘师恩。”
太乙真人骂道:“敖丁,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杀人害命,违反天道,入魔邪修,犯下滔天大罪,还想成为正果,如今你父王和我都受牵连,你是罪责难逃,就是为师放过你,玉帝岂能容你,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天廷受死,也免得龙宫跟着遭难。”
敖丁听罢太乙真人之言,把牙一咬,道:“师父,既然你老人家不肯放过弟子,非要我死,上天廷是死,不去也是死,弟子怎能等着你们杀我,休怪弟子反目无情了。”
太乙真人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想和为师动手不成?”
敖丁道:“如果师父不给弟子活路,苦苦相逼,徒儿也不想死,为了活命,不得不与师父一战。”
太乙真人大怒,拂尘一抖,喝道:“孽畜,拿命来。”一个夜叉探海,拂尘快如闪电,向敖丁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