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必,这位小兄便是雪儿亲挑的开明了。”
雷鹰成语气和蔼,一下便与柯明章形成了一个鲜明对比。
荀自容明白,他们,是不想被柯明章拉下水,要不然,这种情况,他们可见得乐呢。
“长老慧眼识珠,小的不才,姓荀名自容。”
荀自容接过话来,言谈举止,尽显尊敬。
那雷鹰成兴头上来,对着荀自容的话很是满意,但转头,他便忧心忡忡的望向张悬。
“什么话啊,雷长老,小的身份卑微,倒是长老们显得辉煌。”
那柯明章本稳了心,但张悬的又一波挑衅再一次激起了他的怒头。
刚站起来,他便被齐阮呵斥坐下。
“张宫老,所言不差。可我等身居此职,所做行事,无不是为了宗门,配享得此福。
可若是宫老有意来以此挑拨众人间关系,那也休坏的我等无情了。”
齐阮所言很是坦荡,从面上直接破了张悬之意。
自然,身居门内长老席位顺位第二的他,除了大长老和宗主,他便是一家独大。
张悬不再言语,低头一恭,对着齐阮道。
“今日是我莽撞,我向诸位致以深深的抱歉。”张悬装足了样子便向着齐阮一物。
但还未开口,齐阮便是将一枚令牌递于了荀自容之手。
那正是象征着开明弟子之身份的令牌,令牌通体铜色,呈现以菱形,正反面豁然开着两个不同的大字。
“通,明”
荀自容接过令牌,却是将余光打在了张悬的身上。
他很不明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这样去主动挑拨起长老与自己的关系。
但,他不敢去问,至少在这里,他不能够去问。
张悬谢过之后,便转身而去,荀自容见着渐渐远去的张悬,便也同长老致谢后,大步前随。
待出了长老殿,张悬才是对荀自容问去。
“怎样,可有感想?”
这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摄住了荀自容的脚步,张悬的一句话直接使得荀自容明白了些许。
但,照这般想,张悬是故意挑拨起长老,而目的,却是直接将长老的嘴脸,心思摆了出来。
“心绪不一……”荀自容稍加思索道,“他们可又好似有什么忧虑。”
哈哈……!
张悬的笑声萦绕在张悬耳边,那是一种放荡,对着事物不屑的张扬。
张悬唤出自己的佩剑,带起荀自容离开了这一处是非之地。
“他们,不过一群欺软怕硬的主,有萧锦衣压他们一头,纵是神龙,也翻不得身来!”
萧锦衣……
荀自容心中嘟囔着这个名字,不由得,他想到了那个长老殿中的主位,那个从一开始都未到场的大长老之席位。
“现在的你,倒不用想那么多,我先送你洞府,剩下来的,由你自由支配。”
张悬御剑,划向东方。
……
长老殿内,一片阴沉,没有一人想要,且愿意说一句话。
那张悬,是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也就仗着慕雪瞳出师于孔乌,是被誉为二宗主的孔宗老。
谁都知道那孔乌极其的护犊子,也是使得无人敢去招惹他。
可今日,就那一张悬,一个小小的护卫,就在这里,敢对着他们三番五次的挑衅他们长老殿的威严。
“要我说,那个什么姓荀的,天资平平,倒不如我们合伙,把堰青推上去。”
这是柯明章提出的意见,但对于这个意见,没有人敢发声。
在他们的头上,可还是有着萧锦衣顶着,这种干扰职权的,够他们死一百回了。
“怎么,我们五人,若斗,还连他一个张悬都斗不过吗!”
柯明章见着退缩着的四人,也是气不过,站起身来,怒目圆睁,极力呵斥着四人。
“柯长老,你是有意见不成?”
大殿之内,威慑之声顿起。
这道声音的出现,直接打破了殿内阴沉的环境,五位长老都是不可思议的望向大殿顶部。
顶部的那副“六翼斩邪相”之中,一位青发男子缓步走出。
他脚踏凌空,气质出尘,若非今日之举,当真只会令人觉其只为一普通人。
活脱脱一副返璞归真之样。
“不敢!”柯明章在看见萧锦衣一刻,什么狗屁的张悬,都没用了。
他死死的跪在地上,祈求着萧锦衣不会对他放下什么太大的惩罚。
“柯长老,还有在座的诸位,请注意你们的言行举止。”
萧锦衣不怒自威,黑色的瞳子环顾四周,扫在五人的身上,却无一人敢言。
“所诸位有所不愿,我还同以前一般,战胜我,你来坐这大长老之位。”
萧锦衣的话中没有任何的傲慢之意,却是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绝对的统治与信心。
“还有,向诸位通报一下,即日起,荀自容将由本座全权接手。”他口中言语略有停顿,似要给座上五人一个反应的机会。
“凡有他之事,皆算于本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