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家为首的家丁们个个都是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们斜着眼睛,有些看不惯陈牧之的态度。
只见张宁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用一种极为嚣张的语气喊道:“哟,这不是咱们的李把总那?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里巡视了?”
他的话语中丝毫没有对陈牧之的尊重,反而充满了挑衅。
就连身后的那些家丁也跟着起哄,一个个张牙舞爪,仿佛是一群恶犬看到了猎物。
其中一个瘦高个,眯着一双鼠目,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不过是区区的一个把总,这里可不是您能随便指手画脚的!”
陈牧之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这群以张宁为首的家丁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在那狗仗人势地叫嚣着。
他径直的走到了赌场负责人的面前,随即开口对着他询问道:“有张宁按手印的欠条吗?”
而赌场的负责人也是赶忙点头回复着陈牧之的话语:“有的……有的,陈大人,您看看吧,这是他亲手签字画押的!”
说着说着,这名赌场的负责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欠条,老老实实的递到了陈牧之的手上,那神情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而他从负责人的手中接过欠条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没有再度说话,只是将那张欠条放到自己的怀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张公子难道是想不认账吗?”
“呵呵呵……陈牧之,如果说我不认账你又该怎么办呢?”张宁冷笑一声,那双眼睛就这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他身后的家丁也在这个时候向前走了一步,并没有因为陈牧之是这间赌场的幕后之人而感到丝毫害怕。
张宁其实也不过是奉了自己堂兄的命令前来这里捣乱的,必定陈牧之掌控着东区赌场的生意,着实是有点让人眼红。
他堂兄身为平阳县的千总,早就想要把手伸到泰顺县这里来了,而陈牧之这个赌场则是最好的切入点。
而且最主要的情况是这里属于泰顺县最为富裕的东区,而陈牧之只不过是一个所谓的把总,他凭什么占据着赌场的生意?
“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了这个欠条是你亲手签字画押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随后对着身后的赌场打手大声呵道:“给我围住他们,只要他们敢动手……那就格杀勿论,一切的后果都由我担着!”
唰唰……锵。
陈牧之身后的赌场打手对视一眼过后,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战刀围了上来,与张家的家丁对峙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陈牧之啊陈牧之,你敢光天白日的在这里动我吗?
我草你姥姥的,陈牧之你踏马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把总,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
哼~你不是要讨债吗?老子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啊……老子这条命就放在这里,有种的你就过来拿!”
张宁对于陈牧之的警告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张家在泰顺县盘踞了这么久,真当自己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