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陈牧之你竟然敢如此欺辱老夫?”
张延那竭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任谁也想不到自己只是语气稍微强硬了一点,陈牧之这个家伙居然叫这些赌场的打手来打自己一顿。
这大家可以不妥谈到妥的嘛,没必要下这样的死手。
而张宁这个时候却是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张延被打的情况,生怕这些赌场的打手打红眼了,赏自己几鞭子。
他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当中已经被教训老实了,根本不敢在这帮疯子的面前再硬气起来。
“停……可以了!”陈牧之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延,示意让这些打手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且挥了挥手让所有人先离开后院。
“怎么样了,张老爷……现在可以和我好好的坐下来聊聊了吗?”
陈牧之走到张延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随后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对着眼前这个龇牙咧嘴的老家伙说道。
而刚刚遭受毒打的张延自然是无不应允,赶忙答到:“可以可以……你想怎么谈都行!”
而另一边的罗家府邸内。
其家主“罗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东区的方向。
“张家这次要倒霉了,招子也不放亮一点,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
还真以为凭借着张乾的名号能够压制住这帮人?”
“父亲……此事何以见得?”罗俊的嫡子罗洪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按照张家的实力,如果下定决心去对付一个把总的话,这无疑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哈哈哈……何以见得?你现在的目光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会吃大亏的,现在的局势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你去过北方吗?知道那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吗?
大旱……易子而食,百姓在悲嚎,天灾肆虐,旱魃横行,赤地千里,颗粒无收,其中更是伴随着瘟疫流行、蝗虫灾害猖獗等问题。
那里的战乱纷飞,烽火连天,大量的农民起义军如燎原之火,在各地纷纷崛起。
那里的一座座城池在战火中沦陷,城墙崩塌,房屋燃烧,浓烟滚滚直冲云霄,街道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尸体堆积如山,但是却无人收殓!”
“而朝廷内部的党争更是激烈,东林党与阉党相互攻讦,为了权力和利益不择手段。
官员贪污腐败,中饱私囊,对百姓的死活漠不关心,赋税沉重,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而收上来的钱粮却大多被各级官员层层克扣,真正用于赈灾和军费的寥寥无几。
边患不断,皇太极的后金铁骑在关外虎视眈眈,这帮蛮夷时常破关而入,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